畢竟,看書不睡覺,那像話嗎?
而這邊。
皇宮之內。
張太嶽在前,張文龍在後,下朝後,兩人一前一後前往了太和殿。
路上,張太嶽問道:“恩科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稟大人,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安排當中。”
張文龍趕緊說道。
對於自家的這個突然崛起,權傾朝野的遠房叔叔,他的心也頗為忐忑。
畢竟兩者親緣關係太遠,對方又在陛下麵前力薦他擔任本屆恩科的主考官,讓他一時間也琢磨不透對方的心思。
眼看太和殿在望,張太嶽突然開口:“這次恩科,正值變法之際,當為朝廷多取人才,到時候,你的擔子恐怕會重一點。”
張文龍微微一怔,來不及思考這句話是何意,張太嶽就已經一步跨入太和殿。
張文龍隻好壓下心思,跟了進去。
兩人行禮問安,一個太監將張文龍遞上的卷宗送至禦案前,朱高烈稍微翻看了一下,便定下其中一份。
“就這份考題吧!”
“是,陛下!”
張文龍跪拜聽命,接下朱高烈親選的考題卷宗後緩步退下。
看著殿門關閉,張文龍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想起進殿之前張太嶽的話。
“多取人才,擔子重……”
他仔細咀嚼一番,再想到陛下推行的《大誥》,其中多有針對豪門士紳之意,難道說對方的意思是多取寒門子弟?
而擔子重,是要自己準備好承擔被豪門士紳們的針對?
可是,一想到寒途學院那群人的作為,讓他本能的有些反感。
雖然他也算是寒門出身,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不少寒門的人不是做了權貴的斷脊犬馬,就是耽於享樂,狎妓自樂。
哪裡還有他們那時候的寒窗苦讀?
“哼,要多取他們,還不如取那些農戶,匠戶!正好身家清白些,沒有其他糾葛,也能更好的為朝廷效力!”
張文龍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轉身而去。
不多時,他就出了皇宮。
剛一出來,就看到一個東廠刑官等在外麵,旁邊跟著幾個老太監。
“怎麼回事,竟然不是楊凡?”
他的心一沉。
馬勇征看向張文龍,出示令箭,輕笑一聲:“張大人,此次恩科事關重大,咱家奉外首之命親自接管本次恩科一事。”
“是,那就勞煩公公了。”
張文龍見到敕令,便將考題卷宗上交。
而楊凡帶人趕到時,就看到的是這一幕。
“公公,這……”
楊凡也沒想到,自己負責的事情半途會被馬勇征接手。
馬勇征笑了笑:“小凡子,這也是外首大人臨時決定的,怕是有些人對考題動些歪腦筋,不可不防。”
楊凡心說,他都動完歪腦筋了。
當即臉色一正,大義凜然的說道:“大人所言極是!誰敢打考題的歪腦筋,就是與我東廠為敵!”
與此同時,他心中暗道,陶公公,不是我不幫忙,你看,我現在連考題都接觸不到,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恩科考題,這下子終於是我獨享了。”
本來還想著怎麼搪塞陶英,如今卻給了他極好的借口。
而且,沒了督查恩科的事情,他也可以放心參加恩科考試了!
“無論怎麼講,考試準備是三套題對零套題,優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