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觀。
再次搜刮了一遍的楊凡，遺憾的收起了他的天眼通，確定的確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才出了道觀。
那些應天道的弟子們跑得飛快，此刻早已沒了影子。
知道此次追殺之事，暫且告一段落的楊凡便打算趁著回程的功夫，前往那一座鵝湖書院看看。
由於之前來時，石不屈曾經為他指過路，所以楊凡很快就找了過來。
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大書院。
遠遠望去，龐大的書院直接占了數座山。
建築群密密麻麻的。
甚至還搭建了許多瞭望台和塔樓。
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是不是楊凡的錯覺，總覺得那構造和布局像極了占山為王的山寨。
他選擇了居中的一座山，剛走到山下，就看到了一座規模不小的鎮子。
鎮子上人來人往，看上去竟頗為熱鬨。
“賣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就是沒有核啊！”
“瞧一瞧，看一看了！胸口碎大石，一年一次，看一次少一次！不真不要錢！”
“大爺，進來玩啊！”
“……”
楊凡打發掉幾個上前來招攬生意，說她們那裡各個都十八的中年婦女，直接朝著鵝湖書院方向而去。
山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一些讀書人。
不過，與神都裡多數的書生不同。
這裡的讀書人一個個身材健碩，騎馬背弓，腰間配著長劍。
那長劍一看就知道不是樣子貨，明顯有經常使用的痕跡，隱隱嗅到長劍上麵沾染的血腥氣。
“好像有點意思……”
楊凡看到這一幕，對於這座鵝湖書院突然生出極大的興趣。
畢竟能讓當初的那位劍脈大能都灰溜溜逃掉，這座鵝湖書院的本事就可見一斑！
起碼光看這些學生，他就隱隱知道這書院的教學風格很不簡單。
“小兄弟也是來求學的嗎？”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走過來。
他身穿一身麻衣，背後背著一把強弓，雖然穿的衣服很破舊，可看上去卻十分乾淨整潔，一張憨厚的臉龐頗為和善。
楊凡搖了搖頭：“隻是過來看看，還沒決定是否求學。”
“原來如此。”
那年輕人點點頭，言語間卻是自我介紹了一番。
其人是一名在鵝湖書院旁聽學習了八年半的走讀學子蔡長戈，喜歡騎馬射箭，還有鏈子球。
楊凡扯了扯嘴角，這書院教的都是些什麼？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古已有之！”
似乎是感受到了楊凡的遲疑，蔡長戈笑著說道，“書院這般教學，也是為了讓我等提前有護身的本事，畢竟南方素來不怎麼太平，若無這點兒本事，如何行走四方求學？”
“原來如此。”
楊凡點頭表示理解。
蔡長戈對著楊凡露出一個深深的笑容：“你到了書院，必然不會失望的，就算是學問不成，學點其他本事也是夠用了！”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楊凡看著他走到了一群年輕人當中，幾人笑著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才結伴朝著山下走去。
“肥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