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
街角巷尾，關於昨晚金陵府上空那一戰的傳聞，成為了不少人的談資。
無論是那身形超過萬丈的黑色帝服男子，還是那一尊從大報恩寺方向升騰而起的金色大佛，都令人嘖嘖稱道。
當然，這是對普通人。
可對那些修行有成，對於境界修煉有深刻認知的人來說，那堪稱恐怖！
“重樓境！”
“那絕對是重樓境之間的交鋒！”
當然，令他們最震驚的是，重樓境竟然能夠顯化在世間！
這讓他們的心裡都開始湧現出不安。
王朝定，則神通散！
王朝亂，則神通現！
對於一個王朝來說，唯有亂世將至，才會有神魔妖鬼登場的機會。
而穩定的王朝，皇道龍氣演化的秩序堅固如鐵，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逾越，哪怕早前存在的非人強者也會自封，甚至被逐出此界！
“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們越想越怕。
哪怕眼前大明的局勢依舊繁花簇錦，可他們的心裡卻是怕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緊迫感開始彌漫開來。
而對於楊凡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此刻的他，正躲在靜室裡麵，欣賞著他一晚上的成果！
一尊徹底成形的完整皮相！
屬於朱允炆的皇者皮相！
幸好有大報恩寺那一尊金色大佛的存在，否則的話，楊凡絲毫不懷疑，朱允炆有極大的可能找到他！
若是換個地方，對於一尊重樓境絕世強者來說，完全能夠掘地三尺，將一切都掀翻過來。
那時候，他如何能藏得住？
“下次可不能這麼冒險了！”
楊凡安慰自己兩句。
然後，一把將朱允炆的皇者皮相抓到手裡，上麵絲絲縷縷的皇者氣機，密密麻麻猶如某種神秘的秩序力量！
不愧是補天神通的產物！
哪怕如此，楊凡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而對於補天神通的忌憚，也成功提升到了一個高峰！
畢竟，朱允炆那絕對是重樓境！
可他僅僅依靠補天神通，卻幾乎完全是將對方這尊尊重樓境給扒了人皮，奪去了對方的皇者真形氣機！
甚至，導致對方體態退化！
饒是楊凡的膽大包天，此刻也有些惴惴，尤其是經過這一晚上，補天神通已經徹底臻至圓滿境界！
也就說，隻要楊凡願意，甚至可以以此為契機，將補天神通徹底融合己身，正式登臨第三境，神藏境！
踏入非人之境！
不過，楊凡還是強行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實話，他不敢。
因為補天神通的存在，仿佛隻是一個他與天地之間的橋梁。
無論是獻祭物品，返還天地後獲得氣運，還是補全事物，消耗氣運。
他的存在，都僅僅隻是一個媒介！
真正起作用的，更像是這方天地！
一旦以此成就神藏，那他今後的路到底是什麼？
是取天地而代之，還是成為天地傀儡？
因為未知，所以恐懼。
楊凡乾脆打消了以此踏入神藏的念頭。
畢竟，相比於這一道前途未知的補天神通，他剛願意相信自己五關五天人後，獲取的肉身神通！
“皇者皮相，化！”
他盤膝而坐，正式開始吞噬朱允炆的這張皮相！
嗡嗡嗡！
似乎是感覺到了要被吞噬，這張皮相本能的開始掙紮反抗，可是，他乃是補天神通補全而來，天然就受楊凡克製。
是以，楊凡輕易將其壓製。
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