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更傾向於前者。
畢竟，神通天然被皇道龍氣克製。
至於為何對方的異術，能夠引發他體內龍氣的畏懼，也可能和他的龍氣層次有關係。
他的龍氣得自前朝，又被氣運加持，才有如今的規模。
就算會被某種神秘異術克製，也不奇怪。
可是不管怎麼說，對方無形中泄露出來的氣機，終究是引發了楊凡的忌憚和懷疑。
沉寂了一段時間。
看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楊凡再次出行。
他小心的避開了薑婉兒的居所，轉而朝著集賢苑那位文道半聖所在的方向而去，不出他所料，對方果然是出自朱子聖族。
而且，在聽到一些人的交流時，他也得知了對方的姓名——朱煊。
乃是死去的朱鳴山的父親！
“……”
楊凡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他剛來這裡，就察覺到裡麵似乎多了一道氣息。
熟人！
胡念熹！
這麼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楊凡的心裡不禁生出一絲頗為古怪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朱煊的住所。
一聲聲低音淺唱傳入耳中。
楊凡悄無聲息的戳破窗戶紙，借著屋裡的燈光，裡麵的景象便映入了他的眼底，衰老褶皺的人影，美豔豐腴的胡念熹。
兩人重疊在一起。
黑白色相映。
“這……”
如果他所料不錯，那蒼老人影就應該是朱煊了。
他果然是來相助朱兆元的。
不過，朱兆元要知道對方是以這種方式相助，不知道會作何感受。
“念熹，你和陸持還有聯係嗎？”
戰場稍作停歇，朱煊卻問起了一事。
胡念熹嬌笑一聲，猶若花枝亂顫，看上去觸目驚心，說出來的話也頗為深意：“怎麼，你要和他比比大小和時長嗎？”
“……”
朱煊嘴角一扯，“也不是不可以……”
說話間，半聖之力驟然發動，他整個人的身形變得粗獷雄壯，宛如半截子黑鐵塔一般，彪悍無比。
“嗬嗬嗬嗬……”
胡念熹青絲鋪滿一地，卻大笑了起來，“你比他強一萬倍……”
一番風吹浪打後。
朱煊才偃旗息鼓，感受到體內少了三分之一的聖力和氣血，自然知道是被胡念熹取走了，也不在意。
“現在能說陸持的事情了？”
“我能聯係到他。”
胡念熹坦然說道。
“幫我把他約到南昌府來……”
朱煊的眼眸裡劃過一道寒芒。
胡念熹卻嬌笑道：“約他過來倒是沒問題，隻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
朱煊眯著眼睛打量著胡念熹，說道，“幫你除了體內的龍氣鉗製，如何？”
剛好換作他的聖力烙印。
“一言為定！”
而胡念熹聞言，立馬斬釘截鐵的說道。
心中卻想，剛好與陸持多日不見了，讓其過來打死這個老東西！
采補一尊半聖，必然能夠增長她的道行。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間相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