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成想這淨街竟如此猖狂,明目張膽的前去上門打劫!
凶威赫赫,可見一斑!
“淨街此人,不可小覷啊,以前本座還真是低估了他!”
“剛剛那應天觀上空,如神佛降臨,佛印擎天,恐怕此人已經半隻腳踏上重樓,所顯現出的威能,幾與真佛無異!難怪敢做這種事!”
“世人笑他太瘋癲,他笑世人看不穿!難怪往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無拘無束,這就是真佛真種的風采嗎?”
“……”
本來就聲名大噪的淨街,一時間幾乎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而原本與之齊名的陸持和太虛老道,更是已經快被人遺忘到了角落裡。
不過,大家卻不看好他的下場。
畢竟這般公然與朝廷對抗,休說淨街還未成就真佛,就算是成了,在大明皇道秩序之下,恐怕也難逃一劫!
而作為太子朱兆庭,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
他看著心腹遞來的密信,又看了眼麵前了凡身邊的淨街。
一旁的了凡正在大肆為淨街吹捧。
“淨街此人,為人純善,佛性深厚,儘管之前為汙名所累,然而,其敢作敢為,實力強大,今後必可成為殿下助力……”
似乎注意到朱兆庭的目光,淨街一臉和善的雙手合十,衝著他點頭一笑,看上去頗有一股人畜無害的味道。
“……”
朱兆庭的嘴角不由的暗中抽搐。
為人純善,佛性深厚?
汙名所累,敢作敢為?
他前腳搶了應天觀,後腳就風輕雲淡,狀若無事的前來投靠本太子,還真是敢作敢為啊!
不過,朱兆庭並未發作。
而是在快速的思考著對方投靠自己的利弊!
論實力,淨街絕對是有的,若是加入自己麾下,必將使自己的力量大大提升,並且,在某種程度上也可製衡了凡!
畢竟,現在了凡底下僧侶人多勢眾,絕不可令之一家獨大。
弊端就是淨街的名聲。
尤其是他剛剛還公然洗劫了應天觀!
儘管據應天觀觀主淩霄子稱,此人隻是謀害了道觀一眾弟子,以及丹脈的一名祖師,可定壽天丹卻無損!
此舉明顯是留了分寸。
“如此看來風險尚屬可控,若是收歸麾下,倒也未嘗不可!”
朱兆庭思量片刻,終有了決定。
太和殿。
楊凡已經遞上了折子,正在慷慨陳詞。
“陛下,淨街此人之猖狂,簡直天理難容!”
“如今各方目光皆在朝廷身上,若是不將其徹底鎮壓,難保一些人不會心生僥幸,認為自持武力,便可無視朝廷存在!”
“此外,東廠這次行事頗為不力,竟連京畿之地也無法肅清,才致使此輩的存在!”
楊凡一臉鄭重的說道,“臣願請旨,親手緝拿鎮壓淨街此獠,以儆效尤,威懾四方!”
朱高焬垂首看著楊凡,淡淡說道:“吞界一事關乎重大,楊卿你還需鎮壓幽州,穩定方山外民,神都一事自會有人解決,就不須你出手了!”
“是,陛下!”
楊凡聞言,麵露遺憾。
不過,他也不強求,又稟告了一些關於方山古界的事情,這才告退而去。
可是,他剛一出去,在殿內柱子後麵卻連滾帶爬的出來一人。
“陛下,此子包藏禍心,之前還曾關押過淨街,卻又故意縱放!如今應天觀一事沒準就是他暗中指使的,刻意來報複老奴啊!”
那人抬起頭,聲淚俱下,赫然是東廠廠督賈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