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大汗金帳。
全然不知道他的肱骨腹心劉玄正在為了他的肉身重樓做努力,此刻的楊凡卻是在老老實實的扮演著舒爾哈齊。
也不知道努爾哈赤出於什麼考慮,竟然並未如楊凡預料的那般要下殺手。
反而還恢複了他的部分兵權,讓他提調盛京城內的一切防務,做起了類似於九門提督一樣的職務,成了盛京城五營步兵統領!
“這倒是奇了怪了!”
楊凡摸著下巴,有些琢磨不透對方的心思。
若說之前有殺機是看他首鼠兩端,左右橫跳,打算做騎牆派,如今重用他,難道是因為薩滿教已除,所以直接改變了心思?
當然,要不是有陳媛大老婆給的月痕印記,楊凡說不定早撤退了。
可現在,自覺頗為符合“水德”和“月權”的楊凡,儼然覺得大清都應該是他的,試問,他怎麼可能會願意離開?
“當街縱馬,該殺!”
“擾亂市場,該殺!”
“欺男霸女,該殺!”
“……”
所以,楊凡這些天來,可謂是將盛京城當做了自己的地盤,凡是犯在他手裡的人,幾乎就沒一個能喘氣離開的!
無論是豪族,還是貴族,看了他都恨不得繞道走。
臨近中午。
正提籠遛鳥的楊大官人走在街上,一群虎狼般彪悍的士卒在左右護衛著,遠遠的就看到不少百姓正朝著城外去。
“怎麼那麼多人去城外?”
楊凡看向手下。
“回王爺的話,是兩位貝勒從前線回來了,這些人恐怕就是去看熱鬨的。”
手下看了眼自家主子,又不屑的加了一句,“明明吃了敗仗,這弄得好像是大勝一樣!要是王爺您出征,隻怕都率軍進了大明神都了呢!”
楊凡看了他一眼:“率軍進大明神都?你是想嫌王爺我死得不夠快?”
“哎呦!”
手下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連忙跪倒在地,使勁給了自己一巴掌,連忙說道,“小的該死,小的出口無狀,王爺恕罪!”
“起來吧!”
楊凡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前麵帶路,正好去湊湊熱鬨!王爺我負責城中防務,這麼多人聚集,萬一鬨出亂子怎麼是好!”
“是,王爺!”
手下趕緊爬起來,頂著臉上的紅印子,在前麵領路去了。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城外。
此時,城外已經擺好了迎接的陣勢,宮燈和龍旗都已經排好,看上去規模頗為浩大,不少百姓探頭朝著遠處張望。
楊凡看了眼那些宮燈和龍旗,眯起了眼睛。
對於曆代王朝而言,戎與祀都是大事。
戎,就是用兵。
在大清而言,尤其是貝勒這一掌握軍事實權的貴族出征,在班師回朝時,諸多禮儀的編排也是有規製的。
奏什麼樂,唱什麼曲子,打多少龍旗,點多少宮燈等等,都是受禮製約束的。
若是用了不合禮製的禮儀,不僅是負責禮儀的禮部官員,連帶著受了此禮的軍事貴族們,都要連帶著受罰。
輕則削權問罪,重則就可能人頭落地。
很快,楊凡便遠遠的看到了班師回朝的代善和皇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