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為體，運為用！”
“李先生”淡淡的說道，“將監國的運徹底收割，天命之身才算是真正完全，達到一位意圖開國者的巔峰！燃燒所有，璀璨一躍，方可有真正化龍之可能！”
“何其壯美，何其英雄！”
說到這裡，哪怕這位“李先生”的語氣也不禁有微妙的變化。
不過，潛在之意卻實在告訴楊凡，你丫死定了！
“……”
楊凡沉默，好一會兒後，才明知故問道，“能了解這種層次的隱秘，閣下恐怕也非是尋常人物吧，可否坦誠相見？”
“李先生”一笑，麵容和身形漸漸發生變化。
雖然依舊是一副文士裝扮，可是，整個人給人的狀態卻徹底變了，氣度如淵海，胸中如有乾坤山河，端的是一副上古諸子氣象！
而對方正是……陳應龍！
他竟然親自來到了這座龍昌城！
雖非正身，而是文道諸子的一道念頭所化，可是，就算如此，這等孤身入敵營，招攬大清第二號人物的氣度也讓人心驚。
“原來是陳侯當麵！上次有緣一晤，還是上次。”
楊凡感歎一聲，“此次陳侯這般前來，想必不是真的是來告訴我時日將儘這件事情的吧？”
“自然不是！本侯前來乃是為了給監國一條明路！”
陳應龍的表情肅然，緩緩說道：“大清如破舟，終究要沉沒，而明皇有吞沒天下，包容萬有之心，能容外界諸天之民，自然也能容得下大清！”
“努爾哈赤造反逆天，終究是在劫難逃！”
“不過，監國若是肯棄暗投明，配合大明行動，待努爾哈赤一去，一舉率眾稱臣，引大清萬民來投，絕對不失王爵之位！”
“甚至，以明皇陛下的胸懷，未必不會讓監國親領大清！”
不得不說，陳應龍的說辭極有誘惑力。
楊凡也為之心動。
關於大清的事情，其實他與劉玄商議過許多次，以明皇的行事，恐怕絕不會令他們掌控大清。
哪怕他們真的暗中掌控了大清，有大明在側，他們也未必能夠立穩，而且，就算是有陳媛作為後盾，這件事情也未必能成行。
尤其是劉玄，並不想將一朝之根本全都依靠於陳媛一人身上。
當初對方就曾經提過一個與陳應龍所言類似的策略。
那就是一旦楊凡徹底掌握清龍，可以選擇暫時臣服大明，然後上書請命進軍外域，開疆擴土，吞沒萬國，然後再重新入主大明！
當然，對於劉玄來說，最好是能想辦法讓朱月仙繼太子位。
到時候，楊凡和朱月仙的結合，才能真正符合劉玄對未來的設想。
而現在，陳應龍的主動招攬，無疑讓楊凡看到了機會。
他想要投靠大明，未必能親領大清。
可若是有陳應龍的鼎力支持，以對方在大明內部盤根錯節的人脈和勢力，未必不能成行！
到時候，他掌握大清，有清龍在手，以一朝供養陳媛的月權，對方未必不能將月權催發到極致，徹底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束縛！
更彆說，他還有王雲這位老師。
哪怕明皇進軍諸天萬界，要引領日月天歸位，那他楊凡和陳媛，總歸能有所依仗，不至於將生死置於其他人的手中！
“陳侯之言，當真？”
良久後，楊凡終於開口。
陳應龍微微一笑，說道：“此次招攬監國之舉，本侯已然上書明皇，明皇已經準許此事！不過，想要得到這些，隻怕監國還需要展現足夠的誠意才是！”
“誠意？”
楊凡心中一動，緩緩點頭，“必當讓陳侯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