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龍昌城的城頭上，楊凡也在感慨。
雖然隻是動用了陰極身，可他也並未留手，對方竟能以文道諸子的一道念頭，攔住那條箭矢長龍，甚至還進行了反擊！
當真是恐怖！
“這就是陳應龍的天元經緯章嗎？”
楊凡也不禁心驚，當真不愧是能同證武道和文道的道理，同時詮釋了“規、矩、方、圓、尺、度、法、理、道”的無上典籍！
某種程度而言，對方的文道之能還要超越武道！
“果然，文道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的道理！”
楊凡不禁望向無儘的天穹。
他知道，在天穹之上，諸天之上，那一條虛幻的文道長河正在永不停歇的奔流，閃爍著無數先賢智慧的大星，猶如星河之沙！
“陳應龍……”
楊凡低語著這個名字，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忌憚，然後，他邁步下了城頭，腳步不停，徑直朝著大汗金帳而去。
畢竟，這麼大的動靜，努爾哈赤恐怕不會察覺不到。
更何況，發現敵軍主帥潛伏入城，這般巨大的功勞他楊某人也沒有理由放過才是！
大政殿。
“陳應龍？”
努爾哈赤一挑眉。
楊凡點頭，說道：“沒錯，正是此人！臣弟也是無意間窺破此人行蹤，本想親手拿下此人，可沒想到卻被此人給逃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愧色，“本以為對方不過一道念頭所化，沒想到竟能抵擋我百箭所化長龍，屬實令人心驚！”
“果然能同證武道和文道的強者，絕不可以如平常重樓強者那般等閒視之！”
努爾哈赤點點頭。
“不過，這次交手卻也讓臣弟摸到了他的一些底細！”
楊凡一臉鄭重的主動請纓道，“這段時日，臣弟受大汗器重，委以監國重任，此次大戰，臣弟願為大汗先鋒，替大汗斬旗奪帥，擊破此獠！”
努爾哈赤看著他，卻緩緩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說道：“老三，你為我大清監國，豈可親上戰場？此事休要再提！”
說到這裡，他緩步下來，一隻手拍在楊凡的肩頭，“老三，大清國還要依靠於你，更何況此次的戰場是屬於本汗的！”
“可是，大汗……”
楊凡還要開口，卻被努爾哈赤一抬手，阻止了。
“老三你的心意，本汗知道了，你好好替本汗坐鎮此城，守好這條退路，到時候無論此戰結果如何，你都是此次大戰的首功！”
努爾哈赤滿臉期許的看著他。
“是，大汗。”
楊凡感受著“先覺”神通帶來的警兆，知道這個守城並非是努爾哈赤的什麼好意，而是不想讓他脫離對方的掌控！
頓了頓，他卻再度開口，“不過，陳應龍身為一軍之主帥，竟暗中潛伏入城，隻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許是為了收買某個重要人物也說不定！”
“先前莽古爾泰和阿濟格麾下萬騎全軍覆沒一事，說不定就是內奸傳遞了消息！”
楊凡終於吐露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臣弟請命，暗中徹查此事，一定要把這個深藏在我大清內部的奸細給找出來！”
沒錯，我楊某人要自己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