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突破至武道重樓之後,氣度越發深沉,隱然已經是徹底坐穩了太子位,放眼這一輩人中恐怕已經再無人能與之相爭!
說到這裡,皇太極竟是居高臨下,對著跪在地上的莽古爾泰和阿濟格斥道:“你們兩個,難道還抱有僥幸之心,意圖巧言令色,推諉卸責嗎?”
“不敢。”
而隨著他的發言,莽古爾泰和阿濟格的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莽古爾泰跪伏在地上,眼眸裡更是劃過陰沉無比的恨意!
當初兩人之間便有過節,此時對方無疑是在挾私報複!
什麼狗屁的正國法,順人心,平眾憤,還不是他們妄圖搶功爭位,引來了對方這位當朝太子對他們的不滿!
“那你覺得怎麼處置兩人?”
努爾哈赤看向皇太極。
皇太極正容說道:“回稟父汗,莽古爾泰身為主帥,罪責不容推諉,兒臣認為他已經不再有資格和能力獨領正藍旗,兒臣推舉豪格作為副旗主,暫領正藍旗!”
而豪格,正是皇太極的長子!
“另外,阿濟格身為正黃旗旗主,也難逃罪責!”
皇太極說到這裡,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其在戰時坐鎮大營,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守住營地,接引潰兵,令我軍能保存有生力量,以兒臣之見,當可功過相抵,仍保留其旗主身份。”
“你……”
這話一出,莽古爾泰勃然大怒,一眼便看出這是要奪他正藍旗。
而阿濟格也沒有想到皇太極能為他說話,眼底陡然生出狂喜,忍不住飛快抬頭感激的看了皇太極一眼,複又快速低下頭。
然而,這時候努爾哈赤卻開口了。
“就照這意思辦吧。”
“父汗!”
莽古爾泰臉色驟變,大喝出聲,還想要說話,就被一旁的皇太極訓斥道,“怎麼,先後兩次戰敗,損失超七萬鐵騎,如今你還想要抗旨不成?”
“知不知道,若非你是父汗的兒子,以你的罪責,就算是直接拉出轅門,當場斬首示眾也絲毫不過分!你還有什麼臉麵在父汗麵前叫屈!”
皇太極的眼神冰冷無比,威嚴強勢。
這一刻,莽古爾泰竟感覺對方與父汗努爾哈赤如此之相像,竟讓他在麵對對方時,猶如直麵父汗努爾哈赤一般!
所以,他儘管再不甘心,可是,此刻也隻能低頭謝罪。
“兒臣,遵旨。”
見到這一幕,阿巴亥和多爾袞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也沒想到皇太極會為阿濟格出言求情,隻不過如此一來,卻是無形中讓多爾袞錯過了這一次趁機晉升旗主的機會!
而到此時,這一場大戰總算是真正的落下了帷幕。
作為主帥的莽古爾泰,麾下正藍旗被皇太極長子豪格以副旗主身份掌控,等於是被奪旗。
後續若無意外,這位曾經權勢熏天的三貝勒將會徹底退出大清的權力舞台。
而阿濟格則是逃得一劫,依舊作為正黃旗旗主,不過損兵折將,勢力也大幅削弱,雖然占據旗主之位,不過很明顯遲早會被多爾袞取代。
作為此戰最大的獲益者,反而是皇太極。
其子豪格一舉拿下了正藍旗,無疑代表著皇太極的勢力更加壯大,也在一定程度上拉攏了阿濟格,令阿濟格心懷感激。
如此,隻有莽古爾泰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