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再引爆個大日試試？”
楊凡眼眸裡閃動著危險的光。
當然，他心裡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不大。
天照大禦神之所以能靈性覺醒，在於她本身就是大日之靈，隻是由於長時間以來的接受血祭，而導致神魂被無數信仰侵染汙穢。
猶如生出了隔世之迷。
這次她拚死一搏引爆大日，反倒是趁機洗淨了神魂當中的汙穢，讓先天靈性得以複蘇，方才顯出了曾經先天神祗的幾分氣象！
而他楊某人引爆大日，可能真的也就是爆了……
“不過，若是照這樣看，不斷為天照血祭，或許本就是為了讓她的先天靈性永久沉淪，那麼目的是什麼？”
楊凡手捏下巴，若有所思。
當然。
像楊凡這樣生出引爆大日念頭的人卻不在少數，起碼天上那顆太陽星，此刻也似是稍微偏轉了方向和角度，凝眸於此。
“破而後立，蛻返先天，真是個好運的家夥……”
隨著低沉的聲音，整個大陽星都似乎生出隆隆巨響，火海翻湧，掀起一道道數千上萬丈的恐怖火焰巨浪。
當然，就如同楊凡一樣，他也不敢賭這個可能。
哪怕是蛻返先天意味著走上了通向終極一躍的那條無上路徑，可是，古往今來跌倒在這條道路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成功固然可喜，可一旦失敗，後果卻很嚴重！
稍有不慎，便是跌落權位，化作灰灰。
有些人甚至直到老朽，巔峰不在，也不敢跨出這一步！
他們甚至寧肯化身黑暗，掀起無儘血腥，以無數眾生之血肉在無儘深空當中鑄造一處處禁地，自封其中，也要長存世間。
沉吟片刻，太陽星當中的模糊人影掠過天照大禦神，將目光遙遙的看向了天台諸宗當中，大日如來佛身邊的那個身影。
“因陀羅，又出現了嗎……”
“紀元之末將至，那些過去的，終於都要現身了嗎？不過，這次到底孰勝孰負，還是要做過一場才知道！”
他的眼眸裡沁出一抹冷笑：“起碼這尊真理法身，誰想要從本座這裡奪走，卻不是一個因陀羅就能夠做到的！”
說到這裡，他緩緩收回視線。
天台諸宗。
“呼——”
福生感受到那道視線的離去，不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哪怕明知道對方遠在諸天之外，可是，依舊給他不小的壓力。
“因陀羅，何故如此歎息？”
一旁的大日如來佛轉頭看向他。
福生連忙開口，苦笑道：“回稟佛主，隻是目睹了月主顯露時間神威，又逢天照蛻返先天，顯出幾分先天神聖的氣象，心有所感罷了！”
“月主固然強橫，可道門三祖把持太陰星，她的腳步注定到此為止。”
大日如來佛麵無表情的說道，“至於天照，不過是他人棋子，蛻返先天怎樣？哪怕沒有世間濁流侵染，可血祭之下，終將再度蒙昧！”
“再度蒙昧？”
福生不由得一驚，似乎隱隱明白為何此間神道如此興盛的原因。
“棋盤之上，不落子，如何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