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眉頭微蹙:“那帶著豈不是個累贅!若是帶著這些錢糧,要猴年馬月抵達漠北,一路上還有著被搶的危險。”
蕭策看著排的一眼看不到頭的長長的糧食隊伍。
要知道在大蕭國,一石=100斤,一萬石糧草就是一百萬斤!
一輛車裝一千斤的糧食,也需要一千兩推車。
每輛車少說配備五個人,也就是需要五千人。
他現在滿打滿算才三千人。
而且,這個三千人,他另有他用。
蕭策隻是思忖了片刻,湊到了林忠的耳旁說了起來。
林忠麵露一絲為難之色:“王爺,你確定嗎?這簡直就是賠本的買賣!”
蕭策胸有成竹道:“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咱們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告訴你,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
此時尹盼兒和聶冰並沒有進去。
尹盼兒問道:“聶冰姐姐,你說他能想到什麼辦法,把這些錢糧運走?”
聶冰搖頭道:“說他紙上談兵,他還不承認。他確實用著辦法把錢糧給弄到了。結果,沒有配備運糧隊。他一共就三千死囚,就算全部上,還不夠運輸。”
“這些陛下說了這些是犒軍錢糧,王爺他若是私占,挪用那就是死罪!所以,他現在的辦法,有,且隻有一個!隻有找一個鏢局,而這個產生的費用,要王爺自掏腰包的!要知道從京都前往漠北,按照鏢局的規矩,需要兩成利。也就是一萬石的糧草,他們要抽成量兩千石”
“而且運糧牢傭需要自己請,一個力工一月就要一貫錢,這些糧草,少說需要雇傭五千壯勞力!也就是五千兩白銀,算上鏢局的抽成,把這些糧草運輸過去,就要七千兩白銀,還不如去漠北直接買呢!”
“自古以來,向來犒軍的糧草都是就近調撥的,哪有千裡迢迢的運糧草的?這不是明擺著故意刁難於他。”
尹盼兒點頭說道:“那不如在這邊賣出,再過去漠北買入。還能省下一些錢財啊。”
聶冰道:“但是,販賣軍糧就是死罪!買的同罪!誰敢收!明顯就是皇帝給太子下的一個絆子啊!這一萬石糧,就夠讓他愁的了”
尹盼兒看著一側蕭策這會咧著嘴,正在把一箱箱的白銀打開查看彆提多高興:“聶冰姐姐,你看,他這是像是愁的樣子嗎?”
聶冰看到頓時一時語塞。
...
說話間,三千死囚們都回來了。
蕭策對著三千死囚們說道:“諸位戰士們,你們是本王的漠北軍第一批戰士,也是元老。你們隻要好好的跟著本王乾,本王定讓你們有著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來先把這些軍服和兵器都給換上!韓達,燕甲!來安排一下。”
兩個人很快就分發了完畢。
蕭策就讓他們當場給換了。
這可把兩個在門口觀望的尹盼兒和聶冰嚇的連忙,跑進了太子府之中。
這些死囚們紛紛脫去了囚服。
他們由於營養不良身體都非常瘦,不過,他們身上都有著或大或小的傷口。
蕭策從中挑選出了身上有著五道傷口以上的死囚,這些刀傷和劍傷就足以他們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一共一百多名。
蕭策對著他們說道:“你們知道,本王為什麼把你們叫出來嗎?”
一百多個死囚,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們。
最後落在了彼此瘦骨嶙峋,滿是傷疤的身體。
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失落和慌張。
因為,他們覺得蕭策給的軍餉這麼多,現在肯定是要淘汰一部分。
其中一些老兵頓時跪下:“王爺,我們雖然受過很多傷,但是我們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
“是啊,王爺!我們身體身上的傷,很好,我們保證!我們在戰場上,絕對不會怯戰的!”
“王爺,請您不要拋下我!我一定為王爺拋頭顱灑熱血。我們保證這些傷不會影響我們,但凡王爺你發現我們有拖後腿的,再把我們淘汰!”
說著,這些人紛紛跪下來求饒...畢竟一月五兩白銀,一年就是六十兩,乾上幾年,就可以蓋個房,置一些地,過好日子了。
...
此時聶冰眉頭微蹙說道:“哼...果然是紙上談兵,這些可都是英勇無比的老兵!他竟然想要拋棄他們!在戰場上一個有經驗的老兵,千金都不換!?他卻想把他們拋下!果然有眼無珠。”
尹盼兒聽著不由看過去問道:“聶冰姐姐,你先彆著急說!王爺不一定要淘汰他們?”
“不淘汰他們,就憑這個井底之蛙的王爺,還能從這些死囚們的傷口處看出他們的珍貴之處嗎?”
尹盼兒愈發不解道:“這些傷口,還有著什麼不同之處嗎?”
聶冰點頭道:“你看他們的傷口,全是正麵所傷,正就是說明是正麵對戰之中所受的傷!而且,在軍中還有著一句話,百戰不死,即為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