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天色還早。
蕭定邦不悅的對著守夜太監冷聲道:“出什麼事了?讓你特地擾朕的清夢?”
守夜太監連忙躬身:“陛下,二皇子受了重傷求見。這才不得不來稟告。”
蕭定邦和惠貴妃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的驚呼:“什麼?你說誰重傷?”
“二皇子殿下...他現在就在殿外,他...他...他的傷,太...太恐怖了...”
蕭定邦和惠貴妃愣神了片刻之後,從床上起來,簡單披了個衣服,就出去。
剛出去,就看到了蕭陽麵色煞白,頭上包裹著的布都已經被鮮血給浸成了紅色。
蕭陽出門前,特地讓鹿蜀把他的傷口,恢複了原樣,甚至於讓他傷口看起來更加可怖了起來。
隨後胡亂的包紮了一下。
蕭陽看著皇帝和惠貴妃急急忙忙的出來。
他顫顫巍巍的喊道:“兒...兒臣...給...給父皇和...母...母後...”
他說話的時候,搖搖晃晃,得虧有著一個太監扶著,不然感覺隨時都要暈倒一般。
這個倒也不全是演的,他這個傷是真的,血也是真的,身體虛也是真的。
沒等他說完,惠貴妃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前:“陽兒...陽兒...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樣。還有,你傷口誰處理的...怎麼還在淌血呢...”
蕭定邦同樣是黑著臉:“不錯,陽兒,怎麼回事?在京都之中,朕的眼皮子底下。誰敢傷你,朕定殺他九族!”
蕭陽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說道:“父...父皇...求你...求你為我做主...老...老八...他...他欺人太甚!”
蕭陽一臉憤慨的說著,沒說完,他就直接暈了過去。
自然這個暈倒是裝的。
不過,他演的是十分自然。
惠貴妃連忙去喊著:“去...去叫太醫...”
隨後一臉擔心的上前,抱住了蕭陽:“陽兒...你可不要嚇母後啊...”
“陽兒,你醒醒...”
惠貴妃同時也抓到了,蕭陽‘暈’過去前給出重點消息。
扭頭看向了一側,同樣的臉色難看的蕭定邦。
“陛下,剛才陽兒昏迷之前說了...是老八...難道是老八把陽兒傷成這樣?”
蕭定邦麵色難看:“惠妃,你放心。無論如何,朕都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不過,現在救陽兒性命為主...”
惠貴妃點頭:“陛下,要不先把蕭向卿給看管起來...我...”
蕭定邦麵色難看:“你先不要著急!陽兒剛才也沒有說清楚,貿貿然的去抓老八,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放心,若陽兒身上的傷是老八造成的,我定不會饒他...”
惠妃見蕭定邦這麼說,表麵沒有說,但是心裡很清楚,蕭定邦如今還需要靠蕭向卿去鏟除鎮國王呢。
沒一會之後,太醫就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他們過來之後,先是小心翼翼的拆開了蕭陽包裹的布片。
蕭陽本就是裝暈的,這個實在是太疼,一下子就沒忍住叫出了聲音來。
太醫激動道:“陛下,惠妃娘娘,二殿下醒了...”
惠妃看著蕭陽那腦袋上猙獰的傷口,那臉難看到了極致:“彆廢話,快點治傷...”
太醫點頭,就開始操作。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做好了包紮。
此時天都已經亮了,又給蕭陽喝了一些補氣血的湯藥。
蕭陽倒也是恢複了許多。
惠妃一臉心疼的說道:“陽兒,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回京都,就被人打成這樣?你父皇,還有母後都在!你儘管跟著我們說,我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蕭陽苦澀一笑,看向了蕭定邦。
蕭定邦剛開始也有所懷疑,但是看到了蕭陽腦門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之後,他打消了心中所有的疑慮。
“陽兒,你母後說的不錯。你是我最疼愛的皇子,誰敢動你,就是在打朕的臉。無論是誰,朕必定將百倍,千倍的償還與他!”
蕭陽見狀眼含熱淚:“父皇!有您這句話,兒臣受再多委屈也都值得了!沒事...是兒臣不小心磕的。”
“父皇恕罪,兒臣不該叨擾您的。”
說著蕭陽就撲騰著要起來。
蕭定邦見狀聲音愈發冰冷幾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朕幫不了你嗎?”
蕭陽搖頭:“父皇不是的,兒臣隻是不想您難做。這個事情說小,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惠妃一臉心疼的說道:“陽兒!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呢?你是不信你父皇嗎?你是覺得你父皇忌憚他嗎?你就放心說,這個天下還是你父皇在坐的!”
蕭定邦被惠妃這麼說,聲音冷厲道:“不錯,陽兒!你就跟著朕說...”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了蕭定邦貼身大太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陛下!德妃娘娘有要事相稟告!”
蕭定邦目光銳利:“哼,她這是要為他的兒子求情嗎?”
頓了頓後,厲聲道:“說,她要稟什麼?”
大太監躬身道:“德妃娘娘稟,昨夜八殿下遭歹人襲擊,身受重傷。德妃娘娘說,現已經查明,凶手正是二皇子帶回來的大皇子蕭策所為,還請陛下速速捉拿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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