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咱們燕王殿下從合作醫療裡麵出的錢,請的大夫。
沒燕王殿下,你爹娘的命都沒了?”
“啊?”
一聽這話,那名為二娃子的護衛頓時愣住了,:“那我爹娘?”
牧民一瞪眼,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
聽著牧民這話,名為二娃子的護衛頓時鬆了一口氣,:“那這個合作醫療是?”
“這玩意一句兩句和你們這些外鄉人說不通,等你以後去城裡就明白了。”
牧民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地上的青石板路:“再說這路,我告訴你,你可彆出去亂說咱燕王殿下剝削什麼民脂民膏的事情,
咱們乾這活的時候,燕王殿下不僅一天供我們兩頓飯,還有工錢拿,一個月六十文,就說這工錢,你們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去哪拿?”
“六十文這麼高?”
一聽這話,名為二娃子的護衛頓時又驚了。
一個月六十文,一年就是七百二十文,換成銀子那就是七兩二錢。
這個是尋常當兵一年才有的俸祿。
他也就是現在調到了虎賁軍大營裡麵俸祿才多一些。
“不收刮民脂民膏,還給工錢,這小子不錯。”
馬車裡麵,趙崇遠聽著這話,心底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一開始他還以為這青石板路是趙定壓榨當地百姓服徭役修出來的,沒想到不僅不是壓榨當地百姓,還給工錢,還給吃的。
這一瞬間,他滿意了。
至少沒給他這個皇帝老子丟人。
“陛下,不對啊,這工錢對不上啊。”
但一旁的王力士卻急了。
這一條青石路修下來,怎麼說也要幾十萬兩銀子,而一個封地一年的稅收才多少?
尤其是還是幽州這地方!
“誒....這.....”
趙崇遠也反應過來了,皺著眉頭掐指推算。
一個親王一年的俸祿是米五萬石,鈔二萬五千貫,錦四十匹,紵絲三百匹,紗、羅各百匹,絹五百匹,冬夏布各千匹,綿二千兩,鹽二百引,花千斤。
這麼多算下來一年也就差不多三萬兩銀子。
若是再加上當地的賦稅撐死也就七萬兩銀子而已。
就算是趙定到這邊八年不吃不喝,所有的賦稅加上俸祿也不一定夠修這麼一條青石板路。
畢竟這是山上,這些青石板打磨,運輸都是浩大的工程。
“這小子錢哪來的啊?”
一算賬,趙崇遠也愣住了。
怎麼算著賬都有些對不上。
“這還算高?等你到咱幽州城,你就知道什麼叫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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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馬車外麵,牧民卻是不以為意的笑到,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二娃子身後的馬車一眼。,
不過還沒等二娃子說話,牧民招呼了一下身旁的一個放牛娃打扮的少年,拍了一下後者的腦袋:“狗娃,過來叫表哥。”
後者頓時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喊了一聲表哥。
名為二娃子的護衛見此趕緊壓下心底的疑惑,看了一眼馬車上的趙崇遠和王力士,見二者點頭之後,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從京城桂雲坊買來的糖膏遞給這放牛娃。
“呸。”
放牛娃接過,咬了一口,就呸的一聲吐了出去,嫌棄道:“不甜,不好吃。”
說完從袖子裡麵掏出一個蜜棗丟到了自己的嘴裡,臉上滿是滿足。
“不甜?”
一聽狗娃這話,名為二娃子的護衛頓時有些不乾了。
桂雲坊可是大乾帝都最出名的老字號了,就是皇宮的糕點都是請的桂雲坊的師傅做的。
他這兩塊可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了的。
就是為了趁著這個機會回鄉裝個逼。
沒承想,居然被嫌棄了。
王力士和趙崇遠看著這一幕也是微微皺眉。
桂雲坊的糕點不僅在大乾有名,就是在周遭列國裡麵都算是一等一的糕點。
現在居然被一個放牛娃嫌棄了?
那牧民見此尷尬一笑,解圍道:“誒,二娃子,彆生氣,你狗娃弟弟,自幼被城裡的天酥樓的糕點養的嘴挑了,不喜歡外麵的東西正常,正常。”
“不是老舅,這可是桂雲坊的,我花了二兩銀子買的,就是為了帶回來給大夥嘗嘗鮮,可貴了。”
二娃子一臉肉痛。
這是他省吃儉用花了半個月的俸祿買的,結果就這麼被嫌棄了。
“你吃我的。”
名為狗娃的少年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取出一個放在二娃子手裡。
“嘗嘗就嘗嘗,我還就不信.......誒,好甜,這裹了蜜吧,就是蜜都沒這麼甜。”
剛開始二娃子還有些不信邪,可一放到嘴裡,頓時驚了。
這何止是甜。
這簡直是放了一勺結晶的野蜂蜜在嘴裡。
甜得都有些齁了
“真的假的?”
看著名為二娃子的青年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周圍的護衛也來了興趣。
一個個走上前,好奇地看著二娃子手裡還剩下的糕點。
“給給給。”
狗娃也不小氣。
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家表哥的朋友,挨個從荷包裡麵拿出一些糕點分了過去。
眾人接過這糕點。
放在手裡瞧了瞧。
但論做工還是和桂雲坊的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可一放嘴裡。
眾人一瞬間都驚了。
這是真特麼的甜。
和含了蜜似的。
桂雲坊的糕點再和這糕點一對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吃了這個,再吃桂雲坊的糕點,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也難怪這放牛娃會嫌棄。
王力士和趙崇遠也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不過礙於身份卻並未參與進來。
隻是坐在馬車上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幕。
“嗨,二娃子,眼界小了吧,什麼蜜啊,這是糖精,這也是咱燕王自己搗鼓出來的,還有那天酥樓,都是咱燕王開的。”
村民一臉得意的笑著說道。
這幾年自從燕王來了他們幽州,他們的生活那是徹底的變了。
一個以前被人瞧不上的苦寒之地,現在都快成了周邊的人間天堂了,就是南陳北梁那邊也不知道有多少難民想逃過來。
他們燕王都不要!
也就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幽州百姓才有這福氣。
“這也是燕王弄出來的?”
聽著自家老舅這話,名為二娃子的護衛臉上又是一驚。
這玩意他一開始以為是野蜂蜜的放久了之後的結晶體,沒想到居然是糖精?
但問題來了到底什麼是糖精。
他就聽說過蔗糖。
因為桂雲坊的糕點就是用蔗糖做的。
牧民繼續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天酥樓生意可好了,不說咱幽州的百姓,就是周邊的人都過來,還有那北梁,還有那南齊的人一個個削尖了腦袋要來天酥樓買糕點。
就是你吃的這,都是天酥樓最便宜的,那最貴的俺們可吃不起。”
看著二娃子身邊這些人大驚小怪,牧民心底那是極為舒坦。
一起隻有他們羨慕彆人的分,哪有人家羨慕他們?
可自從燕王來了之後,那可就真的不一樣了。
而二娃子聽著這話卻瞬間明白了。
到了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為何趙定有錢修這條路了。
居然是和南陳北齊的人做生意。
想到這裡,二娃子頓時吞咽了一口口水,擰著眉頭看著牧民:“老舅,你說燕王和北梁還有南齊的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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