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更是莫名地發慌。
趙崇遠一瞪眼,故作責怪地看著徐天德,“就是吃個飯而已,朕還不能沒事找你們這幫老兄弟吃吃飯了?”
站起身直接走到徐天德的後麵,把徐天德硬生生的按得坐在了凳子上。
徐天德一臉訕笑:“陛下......”
但還沒等徐天德把話說完,趙崇遠就打斷了徐天德的話,一臉責怪地看著徐天德道:“此處沒君臣,你我兄弟相稱就行,你叫趙老三,我叫你徐二德子。”
徐天德之所以叫徐二德子主要是因為徐天德的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同樣嫁給了趙崇遠。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天德的小名一直叫徐二德子。
“不敢。”
徐天德趕緊搖頭,但卻一臉嚴肅的看著趙崇遠:“陛下,君是君,臣是臣,臣為臣子,陛下可稱呼臣為徐二德子,但臣不可直呼陛下的乳名。”
一聽這話,趙崇遠頓時樂了:“呦,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徐二德子,咱可從來沒發現,你這麼有規矩啊。”
徐天德一笑:“嘿,咱女兒教咱說得。”
“若雲啊,那丫頭不錯。”
趙崇遠咂巴著嘴,一邊吃著飯,一邊對著徐天德擺了擺手:“坐下吧,還愣著乾什麼?”
“真的是吃飯?”
徐天德還有些不放心,小心地看向趙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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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吃飯。”
趙崇遠不置可否地說道,隨後抬起頭看了徐天德一眼:“你不吃我吃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哼哼唧唧道:“嘿,虧我還想著這次微服出巡,給你帶點我大乾各地的特產,結果你就這樣看著朕?沒意思,沒意思。”
說著趙崇遠自己吃了一口,隨後對身後簾子裡麵的馬皇後喊道:“如鶯啊,天德覺得咱們請他吃飯,是咱算計他,你那燒鵝啊,就彆給他做了。
他沒口福,不配吃。”
一聽這話,徐天德手上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隨後趕緊站起身,沉著臉看著趙崇遠:“陛下,您有話直說就行,不用來這一套,你說啥俺老徐都聽著。”
“嘿,你個徐二德子,怎麼的?朕吃你吃頓飯,還要害你不成?”
趙崇遠不樂意了,站起身叉著腰看著徐天德。
徐天德依舊滿臉嚴肅的看著趙崇遠:“陛下,您想想,這麼多年了,咱親自吃到皇後娘娘下廚做的燒鵝總共幾次?”
不等趙崇遠說話。
徐天德就擺著手指給徐天德數道:“第一次,十五年前,幽州告急,南陳大將,陳芝虎南下,你讓臣帶兵十五萬火速支援幽州,那是臣第一次吃到皇後娘娘給臣做的燒鵝。
第二次,還是兗州告急,漠北那幫蠻子,繞過天斷山脈,奇襲兗州,也是您讓臣帶兵去阻攔,那是第二次吃到皇後娘娘親自做的燒鵝。
第三次,青州劉三元叛亂,你讓臣帶兵死守岐嶺,臨行前您也是讓皇後娘娘給臣做的燒鵝。
現在是第四次。”
說到這裡,徐天德一拍胸口,拍得砰砰響:“您說,這次又是要讓臣去哪,臣絕不皺個眉頭。”
“嘿,你個二德子,朕難道就不能沒事請你吃個燒鵝了?”
聽著徐天德這話,趙崇遠又是覺得好氣,又是覺得好笑。
“不能。”
徐天德梗著脖子回道:“因為臣知道,陛下親臣吃燒鵝,那絕對沒好事。”
“嘿,你個徐二德子。”
趙崇遠氣得牙癢癢,站起身指了指徐天德,一咬牙,直接看著徐天德說道:“行,老子也就直接和你說了,你嫂子看上你家若雲了,想給若雲許配給老九,你自己看著辦。”
“啥玩意?”
徐天德一驚,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趙崇遠:“馬大姐看上我家若雲了?還想把若雲許配給燕王?”
“昂。”
趙崇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你看著辦吧。”
徐天德一瞪眼:“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就是打死我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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