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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趙崇遠這話。
在場眾人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沉默了下來。
乾水。
大乾的國號便是因此而來。
一條流經大乾絕大部分疆域的長河。
自古以來便有母親河之稱。
不管是前朝,還是這一朝皆是如此。
是母親河,那自然有溫柔的一麵,也有殘酷的一麵。
每到夏季雨水來臨之時,乾水便會漲水。
雖然曆朝曆代皆有治理,但終究難逃堤壩潰堤的凶險。
而眼下雨季將至。
乾水流域的上遊已經漲水。
如果不提前做好準備,便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流離失所。
“陛下所言,老臣等人自然沒有異議,但乾水流域,尤其是下遊的豫,青等地皆雖為漲水,但堤壩年久失修,如今雨季將至,上遊已經漲水,若是雨水來勢凶猛,而那些堤壩若是不早點加固,恐怕今年又難逃潰堤之凶險。”
聽著趙崇遠這話,楊輔思索了良久之後,終究是說道。
這位大乾的三朝元老。
之所以能曆經三朝而不倒,一是因為其從不站邊,另外一個便是其一心向著百姓。
故而即便是趙崇遠登基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對其仰仗頗多。
隨著楊輔開口,坐在楊輔下手邊的葉連城也是開口說道:“楊閣老所言甚是,乾水自蒼落海,流經小贏海,最後注入我大乾疆域,由自青,揚交界之地入海,如今我大乾雖然雨季還未真正到來,但乾水上遊,小贏海已經有湖水倒灌之勢,雖有陛下提前統籌,河道總督衙門的官員也早有準備,但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說到這裡,葉連城並未繼續說下去。
而隨著楊輔和葉連城開口之後,周善自然也就是並未再說話。
平靜的坐在一旁。
看著三位內閣的態度。
趙崇遠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簡單開口,那就是要銀子。
若是放在以往,他還有些為難。
但抄沒了周,李,陳,錢,四大家族的全部家產之後。
這銀子還是有的
尤其是這幾日以來對於青州和益州世家大族的打壓,更是又抄出了不少銀子。
故而今年賑災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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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趙崇遠早都準備妥當。
唯一讓他擔心的是這些銀子若是發下去,會不會真的用到該用的地方。
想到這裡,趙崇遠看向在場的幾位內閣道:“諸位所言,朕已知曉,所需賑災銀兩,朕已經命戶部之人清點了出來,到時便會送到各地河道衙門的官員手裡,不過這曆年來治理河道貪腐之事,向來成風,朕所擔憂的便是這銀子能不能用到該用之處。”
聽著趙崇遠這話。
楊輔,葉連城,周善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彼此相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看著這一幕。
趙崇遠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坐在主位之上。
今日召這幾人來此,就是為了讓這三人表態。
以往大乾國庫空虛。
以往國庫空虛,需要仰仗幾人手下門生故吏出力,對於一些貪墨之事,隻要不過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剛好是動刀之時。
楊輔悠悠的坐在一旁,眼觀心,鼻觀耳,好像不在其中。
葉連城和周善二人卻是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