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遠摸著下巴,在養心殿裡麵走來走去。
一字一句的說道。
每一句話落下,都嚇得趙罡和趙恒兄弟倆身形止不住的顫抖一下。
趙崇遠依舊捏著下巴在房間裡麵走來走去,眼睛斜眯著看了一眼跪成一條槽的兄弟倆一樣,趙崇遠摸著下巴,輕咦了一聲:“唔~~~~~老頭子我知道了,應該是有些人給你們兄弟倆透露消息了吧,知道了老頭子我的一些想法。
所以讓你們兄弟二人過來,試探試探老頭子我的口風,對吧。”
“爹,我沒有啊。”
“爹,兒子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置喙爹您啊。”
一聽趙崇遠這話,趙罡和趙恒兄弟倆頓時嚇得膽戰。
自古以來大臣結黨,君王就極其的忌諱。
皇子與大臣勾連,那更是大罪!
就算他爹趙崇遠知道他們二人和葉家還有錢家走得近,但有些事不能放在台麵上,一旦放在了台麵上。
那就是徹底的撕破臉了。
不說他們兄弟倆有沒有繼續爭奪皇位的資格,就是會不會被圈禁至死都不一定。
趙罡一咬牙,猛然抬起頭,看著趙崇遠道:“爹,既然老五算計我,那我也就實話和您說....”
“我特麼的怎麼算計你了?”
還沒等趙罡把話說完,趙恒就先跳了起來,指著趙罡就要破口大罵:“明明是.....”
“我讓你們起來了嗎?”
還沒等趙罡和趙恒兄弟倆把話說完,趙崇遠一扭頭。
二人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老二,你說。”
趙崇遠挑了一下下巴,看著趙罡。
趙罡立馬說道:“父皇,你知道我的性子,舞槍弄棒這事我行,但算計人的事情我........”
還沒等趙罡說話,趙崇遠就一臉嫌棄的眯起了眼睛,:“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我讓老五說了?”
特娘的,到現在還給自己洗白呢?
趙崇遠心底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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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趙崇遠這話,趙恒立馬爬了起來,看著趙崇遠道:“父皇....”
“父皇,我說..”
沒等趙恒把話說完,趙罡立馬搶先說道:“父皇,其實這折子並不是關於朝廷的事情,而是關於我們兄弟倆發現老九在外麵和商人勾結。”
“勾結誰啊?”
趙崇遠故作疑惑的問道。
“就是那雍州商人李龍,爹,你知道的,自太祖立國以來,就嚴禁皇室與商人勾結,與民爭利,這事要傳出去,咱大乾皇室的臉麵可就沒了啊。”
說著,趙罡一聳肩蹭了一下旁邊的趙恒。
你特娘的拖上我乾嘛?
趙恒一腦門子的黑線,但看著趙罡和趙崇遠的眼神。
也隻能硬著頭皮道:“對,父皇,二哥說的沒錯,九弟現在勾結那雍州商人李龍,與民爭利,這傳出去隻會讓周遭列國皇室笑話我大乾啊。”
李龍?
怪到老頭子我身上來了?
趙崇遠心底嗬的笑了一聲,蹲下身,笑眯眯的看著趙罡和趙恒兄弟倆:“那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辦啊?”
我們覺得?
趙罡和趙恒兄弟倆聽著趙崇遠這話也有些懵了。
有些不明白趙崇遠這句話什麼意思了。
彼此相視一眼。
趙罡吞咽了一口口水道:“父皇依兒臣看,此事雖然是大錯,但九弟畢竟還年輕,且幽州那地方自古窮苦,九弟犯下如此錯誤,應該是一時不察,所以情有可原。
但我大乾國有國法,便是皇室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所以依兒臣看
九弟應減俸三年,再讓其返回幽州好好治理封地,給其戴罪立功的機會!”
一邊說著,趙罡一邊小心的看著趙崇遠的神色,見趙崇遠並無異樣之後,這才說道:“至於那雍州商人李龍,兒臣覺得應該重罰,勾連王族乃是大罪,而其又是賤籍,故應抄沒家產,全家流放邊疆,以正視聽。”
聽著趙罡這話,趙崇遠嘴角微微抽搐,
不過卻依舊耐著性子,看向了一旁的趙恒,問道:“你呢?你覺得如何?”
見著自家老子望來。
趙恒又是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道:“父皇,我覺得九弟畢竟還年輕,偶爾犯點錯誤也能理解,至於減俸祿之事,三年太久,就一年好了,畢竟九弟隻是郡王爵位,俸祿本就不多,而燕王府上下百人都要花銀子,所以一年足以。
但警戒之效卻是不能免,應該著其立即返回幽州,治理好封地百姓,讓其戴罪立功!
至於對於那雍州商人李龍之事,兒臣覺得二哥說得頗為在理,但兒臣覺得不該僅僅隻是抄沒其家產,而是應該著重處罰,株連其九族,以儆效尤!”
趙恒眼眸微眯,神色狠厲道。
趙崇遠嘴角微微抽搐,尤其是聽到株連九族之時,手都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不過依舊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有道理。”
旋即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二人,招了招手道:“來,你們兄弟倆到朕身邊來。”
“誒,父皇。”
趙罡點頭應喝一聲,笑眯眯的從地上爬起。
趙恒也是樂嗬一笑,笑嗬嗬的站起身:“這就來。”
“我讓你們兩個站起來了嗎?”
趙崇遠臉色陡然一冷:
“啊?”
“嗯?”
“不是父皇您拿鞭子乾嘛?”
“誒,誒,誒,彆拿刀啊。”
“父皇,有話好說啊!”
“父皇,不能這樣啊,我們也沒說錯啥啊。”
“啊!”
“哎呦喂!”
下一刻,淒厲的慘叫聲在養心殿內響起。
王力士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就是那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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