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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未等他們說完第二句。
張三就直接掄起一個鞭子抽在了他們的身上。
啪地一聲!
一聲清脆地鞭鳴聲響起。
尤其是在這空曠之地顯得極為地刺耳。
“啊!”
“啊!”
隨著這道鞭聲響起。
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這後山之中響起。
兩條清晰的血痕出現在剛才叫嚷最凶的兩人身上。
“還要講道理嗎?”
趙定咧嘴一笑的看著二人。
看得二人心底又是一顫,張了張嘴愣是不敢說話。
趙定這才笑嗬嗬地站起身,望向在場的那些國子監監生大儒道:“本王是個喜歡講道理的人,你們誰若是還喜歡和本王講道理,儘管過來。”
聽著趙定這話,在場的眾人下意識地又顫抖了一下。
可終究是誰都沒敢說話。
趙定低著頭繼續看著剛才被打的那兩名學子其中一人,笑嗬嗬地道:“你說你爹是戶部左侍郎,位列戶部尚書之下,審計天下財稅。
那你爹有沒有給你說過,每年朝廷派給地方老百姓的賦稅是固定的,若是交不上,按照我大乾律法,那是要罰作苦役的。
豐年的時候,或許這賦稅不難,若是荒年如何?
這還僅僅是我大乾朝廷的賦稅,若是再加上地方鄉紳,豪強,如你們這些伸手不提四兩的所謂士族剝削,那賦稅至少還要再加三倍。
你說他們交不上,那找誰說理去?”
“自有當地父母官做主!”
人群之中有一人忍不住叫嚷道。
看著這名從人群中站出來的士子開口,趙定滿意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問道:“既然你說了,那我問你我大乾賦稅收取主要以實物為主,以粟米,高粱,小麥,絲,麻,棉等為主,且不說那些絲,麻,棉這些市場價值會隨著季節而波動,就說粟米,高粱,小麥,這些農作物,一年畝產是多少,豐年是幾石,荒年是幾石,災年又是幾石?
這些你知道嗎?
產出的糧,扣除賦稅,扣除佃租,扣除一家吃喝,扣除來年留作播種的糧食,還能剩下多少,你知道嗎?”
聽著趙定這一句句問話。
之前開口的那名學子臉色漲紅,突然有些說不上來話了。
“周公子,你知道嗎?”
趙定又低著頭,看著之前那名開口叫嚷自己父親是戶部左侍郎的國子監監生。
“我.....我不知道。”
那人張了張嘴,最終也是無力地低下了頭。
“那本王再問你一句,若是你連這些都不知道,那你還如何當得好父母官,還如何為天子牧民?
你牧的是什麼民?
你牧的是你自己的享樂,自己的富貴吧!”
說到最後,趙定臉色驟然一寒。
嚇得那姓周的國子監監生,連滾帶爬地向著人群後麵跑去。
然而趙定卻看都未看他一眼,抬起頭,看著那些眼神帶著畏懼的一眾國子監的大儒和國子監的監生:“所以,還有誰要和本王講道理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國子監監生和那些大儒們心底都是莫名地一顫。
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趙定俯下身笑嗬嗬地看著已經嚇得有些臉色發白的趙學儒:“趙夫子,作為青州世家大族,家中良田公頃,敢問知曉本王剛才問你的那些事嗎?看著本王命人打人的那一幕,是不是也有點眼熟啊。”
“不...不...不清楚...也不熟悉.”
趙學儒嘴角哆嗦了一下。
這一幕,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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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州時,他們家就是這樣讓下人管理手下的長工,佃農。
年底交不起麥子的時候,更是直接把人家青壯勞力拖到府裡打個半死,逼迫其簽訂賣身契。
他們趙家府裡不少的丫鬟,奴仆就是這麼來的。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人這樣。
“不清楚,不熟悉是吧,沒事。”
趙定對此也不在意。
撿起地上的鋤頭,丟在李學儒的麵前,指著李學儒麵前那些隻開荒了不到一丈的方圓的土地,:“請吧。”
“你.....”
看著趙定那冰冷的眼神,李學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想說話但卻又不敢說。
隻期望著周善能趕緊來。
而與此同時,趙定同樣抬起頭笑嗬嗬的看著在場的其他的國子監大儒,亦或是那些已經不乾活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學子,監身,笑嗬嗬道:“我知道你們裡麵很多人都在等著人來救你們,今日之後,參本王的奏折也會像雪花一樣的飄到我父王的尚書房裡麵。
但沒事,但本王不在乎,因為用你們的話說,你們的命比那些百姓的命貴,而本王的命也比你們貴。
打死你們也沒人能治我的罪,
還有誰對本王的命令有異議,都站出來,讓本王瞧瞧。”
趙定一手扛著鋤頭,一手望向在場的那些國子監的大儒和學子。
聽著趙定這話。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
主要是有那兩個被打的人在前麵,說了也隻能挨打。
一個個站起身,掄起手裡的鋤頭老實地乾活。
就是趙青詹也罕見的老實了下來。
對他來說,今日這個皇叔似乎有些不一樣。
“王爺,您這麼做,其實於您而言,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