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趙定又不動聲色的一腳給他踹了出去,露出看似有些臟,實際上卻極為白皙的手。
趙崇遠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但也自然而然的給他忽略了。
抬起頭看著周善道:“剛才的事情,我在外麵已經聽到了,大概的過程也有所了解,
朕覺得燕王說的並沒有錯,而這國子監也確實該整改,整改了。
我大乾以武立天下,以文治天下,以農桑為國之根本。
若是這幫士子不識農桑,何以記得我大乾太祖自立國之初時便定下農為國本之事,又何以明白我大乾太祖立下永不加賦稅四字之用意
如今燕王此舉,雖是讓這些士子吃了一些苦頭,但卻也讓他們明白農桑之艱辛,百姓之苦楚,
身為國子監的監生,日後遲早要主政一方,執政一地,若是連這些國本農桑之事都不曾了解。
如何能壓得住底下的那些胥吏,如何壓得住那些地方豪強?
又如何能造福一方百姓?”
趙崇遠一字一句的說著。
每一句話都說的周善心底莫名的一顫,心底愈發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這位陛下真的想要革除吏治,一掃大乾之前的弊端。
以前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手裡沒有一把鋒利的快刀,亦或是讓他信得過的快刀。
而現在這把快刀就是燕王。
也隻有燕王最為適合!
而眼下,對於他們這些世家出身之人,那就是遊走在鋼絲上,一步走錯,那就是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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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周善喉結不可控製的顫抖了一下。
對著趙崇遠拱了拱手道:“臣謹遵陛下旨意。”
聽著周善這話,趙崇遠臉上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周善的肩膀:“對於此事,你也無須過於緊張,周家這些年為我大乾做出的貢獻朕還是記得的。
我記得你那兄長周興,似乎極為擅長史集,近些年來朕一直想重修太祖實錄,以及前朝的史書,將其編撰成冊。
而太常寺那邊也正缺一個得以服眾的主修編撰之人,朕有意想讓你那堂哥去主持此事,你覺得如何?”
趙崇遠笑嗬嗬的問道。
但這句話落在周善耳朵裡麵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彆扭。
國子監的教習雖然職位較低,但卻是一個實權的職位,而太常寺編撰,主修前朝史書以及重修太祖實錄,雖然是一個高品官位,也足以名留青史,但卻是一個虛職。
這屬於明升暗降了。
而一旦周興離開了國子監,他周家這些年在國子監的經營隻怕都毀了。
“臣.....覺得.....”
“嗯?你是對於朕的決策不滿?”
然而還未等周善說完,趙崇遠的聲音便已經響了起來。
此話一出,周善整個人頓時一驚,急忙開口道:“不敢,不敢。”
聽著這話,趙崇遠這才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了。”
隨即又抬起頭看向趙定以及趙定身旁的張仕維道:“至於這國子監改革之事,依我看就交給燕王和張夫子了。
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說完又望向趙定和張仕緯問道。
“老臣遵旨。”
張仕緯恭敬道。
“兒臣.....”
趙定張了張嘴,終究還是說道:“兒臣遵旨!”
這算什麼?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而看著這一幕,趙崇遠也是咧嘴一笑,隨即看著趙定道:“你跟我過來一趟。”
“我?”
趙定愣了一下。
不過看著趙崇遠已經向著國子監外麵走去。
終究還是小步的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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