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微微一笑,纖細的腰肢,欠身一禮,既顯得不卑又顯得不亢。
看的孫再忍氣的一陣牙癢癢。
“既然已經選了我,又何必突然改變主意,莫不是書寓娘子覺得孫某家道中落,如今尚未有功名在身,故而瞧不起我孫某,是以消遣我孫某人玩樂不成?”
孫再忍氣的牙癢癢,眼眶有些發紅,梗著脖子看著眼前的大丫鬟,色厲內荏的威脅道:“實不相瞞,如今當今九皇子閻王殿下整頓國子監在即,即將擴招,我家長輩未曾過世之前也留下在吏部留下一些關係。
不日孫某人就要去國子監讀書,成為國子監監生,他日朝廷職位有空缺之時,就是孫某補缺之日。
到了那時,還望書寓娘子莫要後悔今日之舉。”
孫再忍語氣凶狠,眼神猙獰,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翩翩公子的模樣,眼珠裡麵帶著血絲的看著,門口的大丫鬟。
“公子,書寓娘子有如此判斷,自然也就有書寓娘子自己的決斷,況且公子也知,我家書寓娘子號稱才色雙絕,最喜讀書人。
今日招孫公子入幕自然是看孫公子年紀輕輕便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故而有此舉動,但孫公子如今此舉未免也失了一些風度。
著實是讓人有些不齒。”
大丫鬟麵容的淡然的看著孫再忍。
能在應天開青樓,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青樓,這背後自然也是有人撐著的。
彆的事情,那位大人物或許不管,但若是再在青樓鬨事,那可就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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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我孫某人不過就事論事,何來不齒,反倒是你家書寓娘子出爾反爾,依我看這才色雙絕之名不過名不副實罷了!”
孫再忍似乎也有些察覺到剛才的言行有些過了,不過為了麵子卻依舊強撐著大聲質問。
“翠蘿,既然孫公子不服氣,說奴家名不副實,你就把皇甫公子的詩詞帶出去給他看看。”
房間裡麵傳來書寓娘子充滿女性魅力的嗓音。
嬌柔之中也帶著一絲清冷。
名為翠蘿的大丫鬟謹慎的看了一眼孫再忍,又喚來兩個龜奴站在門口之後,這才把簾子拉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快速的走了進去。
不消片刻之後,又走了出來。
把寫著狂放草書的宣紙遞給了孫再忍。
後者麵露不屑,掃了一眼之後,臉上的不屑之色便陡然凝固在臉上,繼而緩緩的化開,取而代之的是驚愕、震撼、難以置信...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手指微微顫抖,隨即衝著簾子裡麵抱拳一拜,恭敬的把宣紙又遞了回來。
“今日在下輸了。”
說完,便拂著袖子,風風火火的離去。
……
酒屋外麵和內屋相接的地方。
簾子一陣晃動。
在一眾還沒來得及散去的賓客眼中。
孫再忍就亦步亦趨有些失聲的走了出來。
啊這....
是不是有點快?
可看著孫再忍臉上的神色,也是讓他們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好像是被趕出來了。
“孫兄,你這是怎麼了?”
一名和孫再忍年紀相仿,同樣是書生打扮的青年走了上去,看似關切,實則八卦道。
先前丫鬟喊走那個姓皇甫的,結果沒多久,之前被招進去的孫再忍就失魂落魄的出來了。
顯而易見,這是被人半路截胡了,搶了與清河坊絕色書寓娘子私下相見,再進一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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