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遠悠悠一歎,說完有些落寞的坐在皇位上,意誌似有些消沉道:“以前你大哥在的時候,滿朝文武皆服,而你大哥也有手腕震懾住他們,而現在你大哥死了。
雖然立了青詹為皇儲,但實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滿朝文武離心離德,各自押注。
這一次,我是借著你的手打壓了周家,可為什麼還留著周善,就是為了做給那些世家大族看,
我趙崇遠並非要對世家大族趕儘殺絕,而是要讓他們有個度,有些底線他們不能踏過去,
至少在大乾待著,沒有彆的心思,我還能保他們衣食無憂,不至於把他們乾淨殺絕!
這就是你老子我的目的。”
趙崇遠一字一句的說道。
言語之中充斥著肅穆。
就是趙定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肅穆了幾分。
不至於趕儘殺絕,那也就杜絕了他們那些人和南陳那些背叛南陳皇室的官員抱團的心思。
而同時也意味著。
趙崇遠可能很早就知道了南陳要變天的事實。
過了半晌之後,趙崇遠扭過頭悠悠的看著趙定:“所以你現在還要回去嗎?”
趙定笑了一聲道:“那我覺得我更要回去了!”
這句話沒有絲毫的玩鬨之意,反而充斥著一股肅穆之色。
幽州乃是他的大本營,現在南陳變天,溫子恒在大虞皇室的支持之下,取代了原本的元氏一族當了皇帝。
又有著大虞皇室在背後支持。
如此之下,不想著報仇是不可能的。
而幽州雖然被他經營的鐵桶一塊,各種城防措施皆有,可他不在幽州,他終究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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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
趙崇遠笑罵了一聲,隨即摸著胡須誇讚道:“不愧你是老子我的種,就是有你老子我當年的風範。”
嗬嗬嗬嗬......
趙定嘴角微微抽搐。
這不要臉還能到如此程度的。
當真是小刀喇屁股,開眼了!
然而趙崇遠卻仿佛並未看到趙定的眼神,依舊笑著說道:“你小子能有這種想法,你老子我滿意。
我大乾的男兒,尤其是我大乾皇室之人,就要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決心。
你能在這個時候想著回去,你老子我很滿意。”
話說到這裡趙崇遠話音又是一轉:“不過你倒也不用擔心。”
說完隨手又從案台下麵的一個角落裡麵掏出了另外一個奏折遞給趙定,挑了挑眉道:“瞅瞅。”
趙定眯著眼,沒說話,接過趙崇遠手裡遞過來的奏折,看了一眼之後,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溫子恒,他想和我大乾互市?他到底想乾什麼?”
趙定有些愕然的看著手裡的奏折。
你說他能忍呢?
還是另有所圖呢?
一時之間趙定也有些拿捏不定了。
反正若是說溫子恒真的不在意殺子之仇,那他趙定打死都不信。
尤其是溫良還是溫子恒極為矚目之人。
而互市這就更加不一樣了。
以往他趙定在幽州時,雖然也把東西賣給南陳,但那都是小打小鬨,屬於走私行徑,雙方國君並不認可。
但如今這溫子恒一上位就直接派人來遞交文書,請求邊境開市,兩國貿易正常化。
這顯然是有些不合常理。
是想做點事情出來安撫民心,還是另有所圖。
不管哪一樣都不得不防。
尤其溫子恒還在奏折裡麵明確提及溫良之死乃是因為兩國交戰,此乃正常,不會追究。
這就有點更加有意思了。
溫大聖人啊。
他趙定要是真的就因為這一句話把溫子恒看做聖人,那他趙定就是最大的傻逼。
“所以,你覺得怎麼看?”
趙崇遠笑嗬嗬的看向趙定。
這似乎是有些考題的意思了。
趙定心地暗自琢磨著。
“我覺得這個時候,與其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與南陳互市的問題,倒不如試探試探北梁那邊的態度。”
趙定摸著下巴,看向趙崇遠。
“北梁?”
趙崇遠愣了一下,隨即眼前卻是一亮,笑罵道:“你小子!”
眼下南陳變天,大虞皇室下場,若說最慌的倒不是他大乾以及和大乾結盟的大離,反倒是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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