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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通體以紅木製成,除了上麵開了一個可以伸進去手的空洞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隻不過看著這個新奇的方式,在場的眾人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這裡。
原因無他。
曆來科舉考試都是由吏部主持,就算有皇室的人參與進去,也大多是由趙崇遠指定參與。
畢竟雖然說是配監,但也隻是監察整個考試的過程而已,至於出題,推舉監考官的事情一律都是由吏部初步擬好名單,最終由皇帝親自確定。
該選擇誰,該剔除誰基本上都是由皇帝親自過問。
而配監的王爺則權力很小。
以往益文太子在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由益文太子代替皇室出麵配監,後麵益文太子薨逝之後,按理說是由皇長孫趙青詹負責,但可惜趙青詹滿朝皆知的不靠譜,為了防止惹出亂子,都是由皇室的宗老,也就是當朝皇帝的親叔叔禮親王趙承乾主持。
但因為這位皇室宗老也就是趙崇遠的親叔叔年事已高,故而今年的配監才從他們這些皇室子弟之中選取。
可萬萬讓人沒想到的居然是用抽簽的方式。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彆說是趙定沒想到,就是趙青詹這個和趙崇遠關係最近的皇長孫都沒有想到。
畢竟配監之事的職責雖然不是很重要,但科舉畢竟關乎國家大事,曆來都是朝廷選拔儲備官員的重要途徑,更是合理接觸吏部官員的絕佳機會。
因此,就算是做得好也沒多大的獎賞,但對於那些有心爭奪皇位的皇子來說,卻也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機會。
想試試能否趁著這次機會籠絡一部分的吏部官員。
比如說剛剛被趙崇遠一紙詔書調回來的趙華,還有其餘的幾位一直如趙華這般不是很受趙崇遠重視的皇子。
如皇六子雍王趙晨,皇七子魏王趙縉,皇八子襄王趙譽,還有皇五子趙哲。
也就是那位當初在兗州喊著接著奏樂,接著舞,而被趙崇遠吊起來打的齊王趙哲。
這哥們倒是和趙定是屬於一個脾氣的主。
一心想當個逍遙王爺,而絕無染指皇位之心。
但除了趙哲之外,無論是韓王趙華,雍王趙晨,魏王趙縉,襄王趙譽都是對於皇位覬覦多年之人。
這幾位皇子眼看著原本最受寵的趙定被罰,母族最有權勢的秦王趙罡和晉王趙恒奉命在外也都不在朝廷,故而覺得此次科舉配監他們的父皇趙崇遠會在與大臣們商議之後決定配監皇子的人選,因此在被趙崇遠一紙詔書調入京城之後沒少與朝中有話語權的朝臣們攀關係。
畢竟這些皆是早已分封在外的皇子,且以成家封王的皇子,隻要不是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一般拉攏朝中大臣的做法,趙崇遠始終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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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就是大乾曆代皇子們爭奪皇位的遊戲規則: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規規矩矩的不擇手段。
可問題是,他們誰也沒想到,趙崇遠最終竟然決定用抽簽抓鬮的方式來選擇配監的皇子。
這讓包括趙華在內,自從進京之後,就一直忙上忙下跑關係的皇子王爺們心底都鬱悶不已。
早知道這樣,他們又何必忙上忙下的四處跑關係,指望著那些在朝堂上有話語權的大臣為自己說話,拿下這場陪監。
尤其是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剛剛犯了大錯”的趙定居然也在其中,還和他們有一樣抽簽的方式。
這更加讓他們難以接受。
趙定“惹出”這麼大的“禍事”換做是他們,彆說是被削除王位了,就是直接幽禁到死都是基本操作,可趙定居然在被幽禁九天之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了養心殿裡麵,還和他們一起有抽簽的權利。
這就實在讓他們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但他們也敢說什麼,畢竟這是趙崇遠的意思。
彆說他們現在還是一個王爺,就算是真的成了那東宮之主。
也沒資格置喙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