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縉哈哈哈大笑著,旋即又說到:“而且,我聽說,入宮麵聖,那周興和汪僖一口咬死這是湘南王和齊思王主謀,隻要那周興和汪僖不鬆口,便是父皇有意想要偏袒都極難。
所以啊,此事老九丟麵子,是丟定了!”
“誒,你們說,齊思王,咱就不提了,他老子也沒給他留什麼,除了一個爵位之外,彆的一無所謂,但湘南王,可是六皇叔唯一的兒子啊,又自幼被咱家老頭子撫養長大。
雖然是郡王,但論待遇,可不比咱們這些親兒子差。
他到底圖啥呢?
就為了那點銀子不至於吧?”
趙晨摸著下巴有些狐疑的看著趙縉和趙晨。
“仗著父皇寵幸唄。”
趙縉撇了撇嘴,一臉不忿的說道。
老湘王早逝,趙康一直在宮裡長大,再加上自幼無緣皇位,以及老湘王的情分在,所以趙崇遠對於這位侄子,那是一等一的好。
就是他們這些皇子都比不了。
也正是如此造就了趙慶無法無天的性子。
“不過也好,得虧了,不然啊,父皇啥時候才能注意到咱哥幾個哦。”
趙晨一臉感慨道。
雖說他們幾個也是趙崇遠的兒子,但自幼趙崇遠眼底隻有益文太子,現在他們好不容易熬到了益文太子薨逝,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趙定,
……
“來了。”
大乾皇宮,養心殿內。
趙崇遠緩緩的抬起頭。
短短半日過去,整個人仿佛蒼老了數十歲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暮氣。
“剛剛乏了,眯了一會,我夢到你六叔了,他是那麼的年輕,而你爹我已經老了。”
趙崇遠自嘲的笑了笑。
所謂的六叔,自然就是老湘王,湘南王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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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六叔,比咱小,你皇奶當初生了我之後,過了好幾年才懷上他,一出生的時候呦,那體格子,比你都大,白白淨淨的,像個女孩子,所以你皇奶給他起了個小名囡囡。
小時候,在大學堂讀書,你四叔總是欺負我們,是你六叔幫你老子我打架,幾個孩子圍著他一個人打,他都不服氣啊,就死命抓著你四叔,又是咬又是抓。
你老子我就沒你六叔那脾氣了。
他們一打,我直接認慫,然後偷偷跑去找你皇奶,你皇奶知道後,氣勢洶洶的帶著人從後宮裡麵出來,跑去大學堂。
結果你猜怎麼著?
你六叔什麼事情都沒有,反倒是你四叔被你六叔抓的滿臉花。
你皇爺爺偏愛惠太妃,養成了那惠太妃囂張跋扈的性子,看著你四叔被你六叔抓的滿臉花,就氣衝衝的帶著人來幽蘭宮找你皇奶算賬。
你皇奶那脾氣啊,簡直和你六叔一模一樣,管你三七二十一連那惠太妃都打了。
此事最後鬨到了皇爺爺那邊,你皇爺爺那人不理朝政,也不理家事,一心迷信術士,想要長生,但最後也被那惠太妃鬨得沒辦法,下了旨意,把你皇奶和你六叔還有你父皇我禁足在幽蘭宮裡麵。
兩個月不能出門,隻讓太監和宮女給我們送吃的,彆的一概不許。
但這裡是皇宮啊。
這裡聚集著大乾最聰明的人,也聚集著大乾最惡毒的人。
你皇奶被幽禁,雖說是兩個月,但萬一你皇爺爺忘記了呢?那就可能是一輩子。
所以啊,失了勢的妃子,過得還不如狗。
那些宮女小太監,平日裡麼對你皇奶,你父皇,你六叔畢恭畢敬,可一旦失了勢,那就徹底變了。
那惠太妃明著不敢害咱們,但暗地裡就買通小太監,給我們送餿時,那味道彆說當時了,就是現在,你老子我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你皇奶怕咱們沒得吃,傷了身子,就賣了首飾,買通宮女給咱們換吃的,一包粟米麵,也就幾文銅錢,可他們居然要你皇奶一根金釵。
就那樣,你皇奶也忍了。
可架不住那宮女心黑,給你皇奶是發黴的粟米麵,上麵都是米蟲啊。
你皇奶也沒說什麼,隻是說失了勢的鳳凰不如雞,就把拿包發了黴的粟米麵掏了又掏,給我和你六叔做了一個粟米饃饃。
說實話,你皇奶那手藝是真的差,但你六叔也是真的不挑食,夾生的粟米麵饃饃,硬生生吃了三個,然後拉肚子了,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趙崇遠哈哈哈大笑。
但趙定聽著心底卻不是滋味。
因為不管是六叔還是皇奶都已經去世了,
“唉,說這些乾嘛,老了,老了。”
趙崇遠悵然若失一笑。
“父皇。”
趙定張了張嘴。
“這裡沒外人,叫爹吧。”
“是,父...爹。”
趙定下意識的回道,但說到一半卻又改口了。
“你說咱如果,我說如果哈。”
趙崇遠望向趙定開口,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有些心虛的看著趙定。
“爹,國法是國法,家規是家規。”
趙定糾正道。
雖然自己老爹沒明說,但趙定自然明白自己老爹要說的是什麼。
“混賬,你來教訓你老子我了?”
趙崇遠大怒,但很快氣勢又泄了下去,眼神罕見的露出一絲怯弱的看著趙定:“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你六叔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就這麼的?
沒了?”
說到這裡,趙崇遠突然淒然了起來。
眼底都泛起了一絲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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