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田拱心底的糾結,趙崇遠笑著開口道。
聽著這話,田拱這才徹底的放心,先是對著趙定一禮之後,這才道:“燕王殿下,老臣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解答?”
“說。”
趙定心底雖然有些緊張,但事情到了頭上,心底卻也有種異樣的坦然,故而說起話來也顯得不卑不亢。
看著這一幕,趙崇遠心底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便聽著田拱說道:“此方法,早在前朝劉宋之時便已經有人提過,劉宋惠帝十六年,渭河大水,大司馬陳全聚攏流民治理水患,每人給予一定的事務和工錢,以這批流民的勞力去解決治理水患。
但劉宋惠帝十七年,參與治理水患的流民忽然爆發瘟疫,死傷者多達萬人,被傳染者更是近乎三萬,因此而爆發民變者多達數十起,雖後被陳全及時鎮壓,壓下此事,但也為後來的庚午之變埋下了禍端,敢問燕王殿下,今日若是我等效仿陳全,若是再發生當日劉宋惠帝時的悲劇當如何?”
所謂的劉宋,乃是大乾之前的朝代,庚午之變更是劉宋從巔峰走向落寞的開端。
後世王朝對於此事無不諱莫如深,忌憚莫名!
此時聽起田拱提起此事,趙定的腦海中也漸漸有了印象。
不過對於此事,他倒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說到底那場瘟疫之所以爆發,還是因為當時時代的局限性,而非局限於他。
想到這裡,趙定道:“瘟疫的爆發,是因為人群的聚集,再加上濕潤的環境下更容易遇病...邪物的入侵。
倘若我們派遣流民建設房屋,必須要有一名地方官員對聚攏的建設流民嚴加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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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到以下幾點。
第一:水必須煮熟,水熱而飲。
第二:以生石灰撒於四周,在建設房屋的周圍都要撒上生石灰。
第三嚴格管控百姓的排泄物,務必做到及時處理,及時掩埋,
第四:飯後勤洗手。
第五,一經發現有風寒發病者,立刻停工,同一伍組之內的百姓必須儘早隔離,另外譴派大夫介入其中。”
……
一項項舉措,被趙定有條不紊的說了出來。
“這是防疫的手段。”
田拱思索了片刻,質疑道:“燕王殿下所言臣讚同,但燕王殿下為何如此篤定此五策可以防治瘟疫?”
趙定搖了搖頭,:“我保證不了,但是保證不了,難道就不去做嗎?臨宜距離應天有七百裡之遙,
可逃難的百姓已經彙聚到了應天,而這應天之外又有多少百姓?
難道你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百姓流離失所?而你卻什麼都不做?
施政一定會有錯誤,查漏補缺不該是朝廷該做的事情?
你們都放棄給百姓活命的希望了,難道你們還指望百姓會衷心的擁戴你們?
萬名歸心不成?”
聽著趙定這話,田拱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羞愧之色,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趙崇遠目光之中卻儘是讚賞。
銳意進取,不怕犯錯。
這小子越來越讓朕滿意了!
之前趙崇遠和趙定相處之時,趙定總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對於他交代的事情,趙定也是能推就推,可如今和這些朝廷大臣對話之時,卻如此自信,如此霸氣,如此泰然自若。
一點不緊張,敢說話,敢為人先!
如此品質,趙崇遠如何不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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