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仕緯神色激動的繼續說道:“陛下一言以蔽之,僅區區一言,倒是解了老臣多年的困惑。
請陛下受老臣一拜。”
啊這....
趙崇遠張了張嘴,說不上話來。
我可以說這句話,就是你剛才稱之為大賢的,吾那逆子說出來的嗎?
但趙崇遠轉念一想。
我兒子的不就是我的嗎?
我受得了這一拜。
索性,趙崇遠清了清嗓子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張仕緯的麵前,就是那老臉有些莫名的火辣,甚至還有些微微的泛紅。
說到底,還是傳出去丟人啊。
一個皇帝剽竊自己兒子說的話,那傳出去可不是老臉丟儘嘛。
可問題是,若是承認了這句話是趙定說的。
那豈不是顯得他這個做老子更沒用?
那是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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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遠老臉微紅道:“夫子無需如此多禮,此乃......嗯...此乃朕偶有所感,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夫子之所以有如此感覺,並非是不如朕,而是父子走了岔道而已。
以夫子所學,若是未走岔道,那能頓悟的至理必然還在朕之上。”
“不不不。”
張仕緯卻接連搖頭道,“陛下所言錯矣,讀書雖說是讀死書,但卻也講究一個悟性,老夫一生閱書無數,彆說是周遭五國的典籍儘皆看了個遍,便是當初夏天子還在之時的所收藏的皇室典籍。
老臣也曾托人尋覓過不少。
可即便如此,與陛下一比,依舊是落了下乘。
到了這一刻,老臣才明白為何燕王殿下,明明給老臣的感覺讀書不多,可卻偏偏在儒學之上,有如此驚人的天賦和見解。
原來一切是因為陛下。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張仕緯一臉正色的誇讚道。
言語之間沒有絲毫溜須拍馬的意思,儘是發自內心。
但趙崇遠聽著心底卻怎麼也對味,尤其是張仕緯嘴裡說出“虎父無犬子”這句話,心底更是不是滋味。
這特麼的到底是虎父無犬子呢?
還是虎子有犬父呢?
“咳咳...”
趙崇遠乾咳一聲,強忍著臉上的火辣辣,正色道:“夫子,言重了,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沒什麼高明的。”
張仕緯較真道:“非也,常言道外行研千遍,不如內行一句話,陛下能說出這句話,必然是因為陛下所學頗多,如此方才能夠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否則的話陛下也說不出此話.....誒,陛下,你臉為什麼紅了?”
張仕緯一臉正色的拱手說道,但說到一半,眼角的餘光瞥了趙崇遠一眼,卻又有些納悶的問道。
咳咳咳...
趙崇遠又是一陣乾咳,強忍著尷尬道:“父子,也許是今日一來天熱吧,你也知道朕自幼不喜炎熱,故而如此。”
“那陛下為何一直咳嗽?莫不是嗓子也不好?”
趙崇遠:“……”
來人,給張仕緯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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