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一臉無語。
他猜到的就是這個結果。
自己那母後對於什麼名和利早都已經看開了,彆人怎麼看她,她一點都不在乎,也懶得在乎。
她所想的不過是希望自己夫君,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一點而已。
“父皇,那母後?”
趙定試探著開口。
但還未等他說完,趙崇遠便開口道:“嗬,我知道你小子心底惦記著你母後,也難得你小子能有這份心。
但我和你母後之間的情誼,非你所想的那麼簡單,你老子我也不是什麼薄情寡義之人,你母後的好,我都記在心底呢。
所以你也沒必要玩這些小心思,你老子我和你母後心底彼此有數就行。
至於彆人怎麼看。
你老子我會讓她們閉嘴。”
此話一出,趙崇遠的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冷色。
顯然他是注意到了一些東西,隻是沒有時間去處理而已。
聽著這話,趙定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慮了,但他也不覺得多慮。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更何況馬皇後還是自己養母,但對待自己卻如同親子一樣,如此恩情他自然要報答。
所以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但得到自己父皇如此許諾,他心底倒也是輕鬆了不少,不過想起之前田拱派人送來的奏疏,以及戶部所統計出來的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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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定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父皇,你說這紡織機,製造起來也不困難,成本吧,也沒多少,那為什麼不多賣一點?
這樣,咱大乾的國庫,不就是更加豐盈一點嗎?”
“那你那所謂的玉女燒為什麼不多賣呢?”
趙崇遠翻了翻白眼,反問道。
那能一樣嗎?
我那時見人下菜碟。
玉女燒對外的售價還是很便宜的好嗎?
趙定心底翻了翻白眼,但想想還是不敢說,怕說出來會被捶死,隻能訕訕一笑道。
不過趙崇遠對於此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繼續說道:“我的想法也和你的想法一樣,先囤貨居奇,物以稀為貴,若是人人都能買,這東西反倒是不精貴了。
而眼下有這五百台,也足夠促進我大乾衣衫市場的發展。”
“那可不是。”
趙定不以為然道:“據我所知,以這些商人的貪婪,他們必然會仗著手裡的這些紡織機進行壟斷,而絕不會將這些技術隨意的透露,而即便多生產出來的那些紡織品,也大部分會囤積在倉庫之中,絕不會一股腦的全拋出去。
如此一來,依我看,父皇您這不僅不是促進我大乾衣衫市場的發展,反而會對那些依舊依靠著老式紡紗機紡紗賺取錢財養家的老百姓造成衝擊。”
“你真的是這麼認為?”
趙崇遠神色古怪的看著趙定。
“那是自然。”
趙定不置可否的回道。
這事情,他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是如此。
人性本貪。
這是無法避免的。
而半機械對於手工的碾壓更是恐怖無比。
畢竟時間的成本不一樣,售賣的價格自然也不一樣。
繼續這麼下去,隻會把那些沒有這個定乾紡織機,但又靠著紡紗養家的老百姓卷的沒有活路。
“好,好,好,你終究是沒有讓我失望啊。”
聽著趙定這話,趙崇遠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長舒了一口氣,寬慰道:“你居然開始用心去分析我大乾所麵臨的問題了。
不錯!”
不錯啥呀?
趙定一臉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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