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低著頭不敢說話。
田拱和趙定都明白自家老子這是真的動了殺機了,也真的對於大乾的土地,百姓的生養極為重視!
田拱趕緊拱手道:“陛下,臣這就去辦。”
“慢著!”
趙定開口喊道。
“王爺何事?”
聽著趙定這話,田拱腳步一頓。
不僅是田拱就是趙崇遠也是如此,一臉詫異的看著趙定。
見著二人臉上的神色,趙定略微整理了一下心底的思緒,望著趙崇遠拱手道:“父皇,兒臣有一建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說便是。”
趙崇遠笑著說道。
“王爺,請。”
田拱同樣做出一副傾聽的姿態。
趙定聞言點了點頭道:“兒臣請父皇再下一道旨意,這直轅犁隻允許有農籍的百姓使用,所開墾出來的土地一律收歸國有,由朝廷出錢購買,再反租給百姓,每年隻收一成的地租,農稅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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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田拱和趙崇遠眼前一亮。
但還未等他們說話,趙定便繼續說道:“且請父皇再下一道諭旨,凡所開墾出來的土地,不管是朝廷還是民間一律禁止買賣,違者殺無赦,朝廷也不可將這些開墾出來的土地用作賞賜之用,永遠屬於百姓。”
嘶....
聽著趙定這話,田拱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以他的眼光自然明白趙定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土地兼並何來?
不就是百姓活不下去,為了活命將土地賤賣給地主,從而造成自己失地,也讓地主士族掌握越來越多的土地。
如此一來,一方麵壯大了士族,另外一方麵又擠壓了普通百姓的生存空間。
若是再加上朝廷的一些免稅政策,以及動不動對於有功之臣的賞賜。
長此下去,自然也就造就了士族愈發富裕,百姓生存愈發艱難,以至於最後大廈傾覆。
而如今將這些從一開始規定死。
作為祖製流傳下去。
那麼就等於從源頭上杜絕了此事,而那些士族縱然對此有些微詞,可不觸動他們的利益,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找出個說辭來。
能做的也就僅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畢竟他們找不到由頭!
而這一旦作為祖製流傳下去。
即便後世君王對此有些微詞,那也不敢肆意的更改,一旦更改,那就等於違背祖製。
在這個封建時代,禮法大於天的時代,在這個君王以禮法治理天下,本身既是禮法的化身,又是最被禮法約束的人。
隻要他敢違背祖製,那就必然會遭受百官的聯名勸誡。
永遠不要小瞧儒家禮法下教育出來的讀書人。
君不見萬曆帝為了廢一個太子,硬生生和文官耗了快二十年嗎?到最後還是以服軟收場。
君王以禮法治國,也更加不敢違背禮法,除非他想自毀自己統治的法理性。
故而此話一出。
不僅是田拱倒吸一口涼氣,就是趙崇遠的眸子之中也煥發出不一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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