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房間內,綺羅郡主看著程伯離去的背影,同樣長歎一聲。
太皇太後想得到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那位皇祖母看似老邁實則精明,諸多博弈之中,一直想要的便是坐收漁翁之利,不然也不會和大虞的人接觸,而故意冷落同樣出使大離的趙恒,另外又派她來大離商議兩國邊境互貿的事情。
目的便是借此要挾乾皇作出更多的讓步。
但可惜那位乾皇也並非什麼善茬,並非那麼好易於和掌控之人。
尤其是突然冒出了一個趙定。
更是讓那位乾皇手裡多了兩張絕頂的好牌。
以至於如今本想下套捕魚的他們,反倒是被魚給咬住了,進退不得!
眼下這個階段她若是主動出擊,那所麵臨的結果,必然是被乾皇所拿捏,失去之前一片大好的局麵,搞不好還會被乘機要價,做出一些不得已的妥協,而這個妥協明顯是她那位皇祖母無法接受的,但若是不主動出擊,一旦惹得她那位皇祖母不滿,那接下來的結果必然是會讓她父皇那一係在大離朝堂內逐漸失勢,讓原本已經被壓的有些喘不過來氣的那位他大離的新皇,也就是她那位堂兄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這一切都是博弈,這一切都是局,但可惜她隻是棋子,做不到執棋,所以如今的她隻能處在兩難的境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左右為難!
……
靜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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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狗兒急促的穿越在禦道上,很快便抵達了靜雲宮。
身為趙崇遠身邊的內宦之一,也是唯一的一個投靠了靜妃的趙崇遠身邊內宦。
趙定被破格提升四珠親王的消息,讓他嗅到了濃烈的危機。
他既然選擇了投靠靜妃,將賭注押在晉王的身上,那就是賭上了他的後半生政治生涯。
隻要靜妃贏了,晉王贏了,晉王能夠順利登基了,那在趙崇遠百年之後,他在內宮裡麵的地位才會青雲直上,而一旦趙定贏了,他將再也沒有絲毫的出頭之日。
靜雲宮內。
此刻靜妃正靜靜地躺在藤椅上,身邊坐著宮女,給她請搖羅扇。
今日的天氣有些微熱,已經隱約能夠感覺到幾絲夏日炎炎的味道。
故而躺在門廊下,享受著身旁侍女的羅扇搖晃之間煽動起來的微風,靜妃倒也算是睡得舒服了不少,就這麼躺下一會的功夫,已經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當然她躺的藤椅自然不是趙定送給趙崇遠的那一把,而是她看著趙崇遠有了之後,纏著趙崇遠,趙崇遠沒辦法讓內務府為其打造的而已。
雖然她也很想要趙崇遠手裡的那一架藤椅,以此試探趙崇遠對她的心思,但可惜很直接的被趙崇遠所拒絕了。
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接受趙崇遠讓內務府給她督造的這一台藤椅。
“娘娘,娘娘!”
黃狗兒尖著嗓子急促的走來,神色之中充斥著慌亂。
“出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靜妃眉目不悅的睜開眼睛,斜眸的看了黃狗兒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宮女退下。
見著身邊的宮女退下之後。
靜妃這才有些不悅的道:“天大的事情,我盯著,晉王幫你盯著,你至於如此嗎?”
終究是身處後宮多年之人,也是除了馬皇後之外最為得寵的妃子,常年和趙崇遠在一起,說話的時候,也自然沾染了幾絲趙崇遠馭下的威嚴。
尤其是作為上位者,首先就要喜怒不形於色,遇到什麼事情都要淡定自若。
尤其是在黃狗兒這種倭宦麵前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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