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著趙定如此直接果斷的答複,綺羅郡主反倒是微微有些發怒,俏臉含怒的看著趙定:“看來王爺也是沒有洽談的誠意了。”
“不是我沒有,而是你大裡沒有。”
趙定嗤笑一聲道:“大離和大乾本就是自古以來的盟友,這場盟約還是當初你大離太祖在世之時與我大乾的太宗共同商議而來,可如今我大乾有難,而你大離背信棄義在先,背離當初的盟約,反倒是借著我大乾內外交困之際,肆意的敲我大乾的竹杠,從我大乾勒索好處。
甚至不惜撕破臉直接來威脅本王。
難道這就是你大離的誠意?
笑話!”
趙定嗤笑一聲!
清秀儒雅的臉上此刻儘是冰冷。
“那你大乾不也是借機想要敲我大離的竹杠嗎?”
綺羅郡主毫不示弱的反諷道。
“我那是等價交換,如何敲你大離的竹杠了?”
趙定嗤笑道。
不等綺羅郡主再次開口,趙定便繼續道:“不說那直轅犁的作用,便說那定乾紡織機,紡織效率如何?我想便是本王不說,郡主這些時日夜打聽的清楚。
而你大離本就是一個依靠手工業經濟支撐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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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離內部的遠比我大離嚴重,老百姓也就靠著手工業,尤其是紡織業過貼補家用。
而我大乾又是你大離的手工業產品,尤其是紡織業產品的傾銷之地,一旦我大乾將定乾紡織機全麵推廣起來,你大離還有優勢嗎?”
如此之下,你讓那些失去土地,再失去靠著手工業維繼生計的百姓如何生存?”
綺羅郡主沒有說話。
但臉上的神色卻顯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百姓失地是事實,沒有了養家糊口的依仗也是事實。
尤其是一旦再失去了手工業這個活計之後,那大量失去生計的百姓,必然會成為大離不安的因素。
到了那時,大離如今內部那微妙的平衡也就要被打亂。
即便是有她皇祖母坐鎮也依舊是如此。
因為那幫士族,皇室宗親可不會舍棄到手的利益,他們想要的隻會更多。
這也是為什麼。
大離曆年以來不缺出現改革派,但卻從未有一人成功的原因。
三百多年下來,所積累下來的勢力階層太大太大,他們所造成的改革阻力也太大,而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打破重塑,亦或者如大乾這般出現一個當今乾皇一般的人物,在不改變大乾內部大致格局的情況下,以鐵腕的手段進行改革。
但這種人又豈會輕易出現?
或許她那位皇兄是這種人物,但可惜立場不同,尤其是她父王和她那位皇兄的關係,更是讓她絕不可能站到她皇兄那一邊。
趙定見此,樂嗬一笑繼續說道:“再說那直轅犁,究竟如何,郡主也知曉,若是郡主有直轅犁和定乾紡織機,這兩物加持之下,一方麵可以開墾出更多的荒地,養活更多的百姓,另外一方麵憑借大離原本的手工業優勢,也足以對除了我大乾之外其他的中原三國乃至漠北異族,以及高麗百越這種小國形成更為直觀的傾銷優勢。
如此之下,對於你大離來說,到底是有益處還是弊端?
難道郡主殿下不明白?”
趙定笑著說道,旋即又笑嗬嗬的補充了一句:“若是本王沒有猜錯,郡主殿下之所以如此著急的來找本王,應該是你父王在大離內部的處境有些不妙吧。”
此話一出。
綺羅郡主目光頓時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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