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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
大乾國賓館。
“父王,這都七日過去了,皇祖母那邊也數次派人過來催促,再這麼下去,兒臣擔憂皇祖母怕是要因此對於我梁王府一脈產生間隙了。”
國賓館內。
綺羅郡主一襲素衣坐在窗前,修長的美腿在那薄潤蟬翼的輕紗下折射出動人的光芒。
但此刻國賓館內眾人卻沒有心思顧忌這些。
因為自從上次梁王進宮麵見趙崇遠之後,整整七天過去了,乾皇宮內再也沒有傳來絲毫的消息,就是他們費儘心思遞進宮裡的折子也一無例外的被駁回,壓根就沒有一點想見的意思。
但另外一邊,大離那邊催促的密信卻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幾乎每日都來,語氣也愈發的急促,甚至已經透露出不滿之意。
“我能怎麼辦?”
劉安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門外照射下來的陽光,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的得意,儘顯抑鬱。
才短短七天過去。
整個人仿佛蒼老了數歲一般,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暮氣,就是雙鬢之間的白發都在這幾日內增多了不少。
“龍血寶駒的數量可以再次追加,隻要條件合適一切好談,但那乾皇明顯就是拿捏住了這一點,死活不願意鬆口,你讓你父王我能怎麼辦?”
見著綺羅郡主不說話,劉安又忍不住再次抱怨。
他是真的煩。
本以為這是一次機會,是他劉安擺脫桎梏,從此在大離朝堂站穩腳跟的機會,從此真正有了和劉牟這個小皇帝一較高下的機會,但如今看來,這哪裡是機會,這是顆巨坑,這是深淵!這是壓死他劉安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從這幾日的密信來看,他劉安的那位母親對他的不滿已經躍於紙上,而除了他母親這邊之外,大離朝堂內部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也是四起。
搞不好這一次回去之後,就是他劉安徹底失勢的時候。
而一旦等他母後羋氏,大離的那位太皇太後駕鶴西去,鳳體殯天的時候,那就是他梁王府一脈滿門操斬的時候。
以他對於他那位大侄兒的了解。
可絕不會放過他這個叔叔。
什麼圈進致死,什麼永生活在監視之下。
他那位大侄兒唯一會選擇的,也必定會選擇的就是讓他劉安死無葬身之地!
挫骨揚灰!
但這是他劉安萬萬不能接受的!
“父皇,條件可否再加?”
綺羅郡主突然出聲開口問道。
之前趙定一口咬定的是三千匹龍血寶駒,此事雖然不是從那位乾皇趙崇遠口中說出,但她心底也明白,若是沒有那位乾皇在背後指使,趙定也定不會如此,態度更加不會如此強硬。
而她皇祖母,不說在原本大乾提出的條件基礎上砍了一半,更是直接砍了六分之五,即便眼下他父皇同意追加數量,但也僅僅達到了一千匹龍血寶駒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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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距離乾皇的預期也相差太遠太遠。
“加?”
劉安遲疑了一下,張了張嘴,但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父皇,到了這一刻,你還要瞞著兒臣嗎?”
綺羅郡主急道。
“唉。”
劉安聞言又是一歎,解釋道:“眼下這個情況,擺明了是那位乾皇拿捏住了你父王的要害,也拿捏住了我大離的要害,若是你父王我再次追加,隻怕他會要的更多,可你皇祖母那邊你父王我又如何交代?”
說到這裡,劉安又是一歎。
說到底,這是一個死局。
不管是大乾還是大離,雙方都想要的太多,而且誰也不願意鬆口。
而他這個傳話的人,卻隻能夾在其中進退不得!
“大乾邊疆那邊如何?”
過了半晌之後,劉安突然抬起頭,望向同樣站在大廳之中的那名程姓老者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