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語之中已經帶著一絲考較的語氣了。
神色也不如之前的那般輕鬆。
顯然也確實是真的動了心思。
劉牟目光同樣看向趙定，冷笑道：“趙定，你今日難道就想憑借你這三寸不爛之舌，化去我大離出兵之機？”
“我這是在幫你大離！”
然而趙定聲音卻陡然變得高昂起來。
臉上再也沒有之前一絲的嬉笑之色，儘是冷冽。
“你。”
劉牟大怒。
他沒想到都這個關頭了，趙定居然還敢露出如此之色。
“皇帝，不妨讓燕王爺說說。”
羋氏依舊笑嗬嗬的說道。
言語之間也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仿佛極為平靜一般，但對於趙定的稱呼卻又一次變成了燕王爺，而非那親昵的定兒。
對於此，趙定自然不在意。
皇家哪有什麼親情，更彆說還是聯姻，更無親情可言，隻有利弊之分！
“敢問陛下，敢問太皇太後，若是我大乾滅國，大離能夠得到什麼？”
趙定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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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氏將他的稱呼從定兒變成了燕王爺，而他自然也將羋氏的稱呼從皇祖母變成了太皇太後。
聽著這話，羋氏一笑，但卻並未說話。
劉牟倒是開口道：“可為我大離開疆拓土。”
“我再補充一句，也可平你如今大離內部氏族之患。”
不等劉牟繼續說話，趙定又是一次直接開口道。
“你？”
此話一出，劉牟神色再次一怔，旋即就冷笑起來：“看來燕王爺對於我大離沒少研究啊。”
羋氏笑了笑沒有說話。
顯然對於趙定能有此認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確實有些研究。”
趙定咧嘴一笑。
其實他還想說一句。
你劉牟在我趙定眼底算個屁！
但想了想，趙定還是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話不合適，而且鋒芒太露了，至少眼下還是低調點好。
趙定依舊咧嘴笑道：“若是真的如此想，那本王真的就有些失落了。”
趙定搖頭笑道：“說實話，縱觀中原五國，除了那位虞皇，本王也就將陛下視作對手，蕭道成垂垂老矣，蕭定玄守成有餘開拓不足，至於那南陳的溫子恒，更是虞皇一手扶持起來的傀儡。
而日後中原五國的博弈場上，唯有陛下是我趙定認可的對手。
但如今看來，陛下未免也太過鼠目寸光了。”
說到這裡，趙定冷笑一聲，話音陡然變得一冷。
“你好大的膽子！”
劉牟登時大怒，“你就不怕朕現在就殺了你。”
說完又威脅道：“你可彆忘了，眼下你是在我大離，而非大乾！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羋氏坐在一旁，仿佛旁觀者一般看著趙定和劉牟之間的爭鬥。
趙定嗤笑一聲道：“陛下若是想殺本王，殺便是，但陛下在殺本王之前，可要想好，殺了本王之後，你大離到底會不會因此為本王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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