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但這畢竟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
嘴角上咧,人畜無害的笑容,於此刻顯現。
“隻是在五番隊之中活動,多少也會想到曾經平子隊長的身影而已。身為副隊長,卻沒能做到任何事……時至今日,即便隻是想起,內心都會不由得隱隱作痛。”
說到這個。
原本還稍顯幾分輕鬆的氛圍,在此刻也是陡然地凝重三分多。
以至於讓一向都顯得玩世不恭的京樂春水,在此刻都沒了笑嘻的感覺。
虛化事件對瀞靈廷的影響太大,僅以損失而言,幾乎也已經到了足以載入史冊的地步。
曆史注定就是無法被娛樂化,消遣化的東西。
畢竟被消除了嚴肅性,就沒有了自省與提示的作用。
在這個時代,便是絕對不會有人會去支持所謂的‘娛樂至死’。
試問……人們會在欣賞藝妓的演繹過後去反省什麼東西嗎?
京樂春水沉默地低垂下了腦袋,他的目光凝落於地,便是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如此,還請節哀順變。”
“感謝關心,京樂隊長。”
氣氛過於沉重。
畢竟過去的事已成定論,再如何地沉浸其中,也毫無意義可言。
浮竹十四郎咳嗽兩聲,順勢抬起右手,朝著不遠處指了過去。
“說起這個,藍染隊長,還有另外兩位隊長,你們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嗎?”
東仙要一個瞎哥。
此刻自然是無言以對。
“……”
身旁的狛村左陣腦袋上套著大鐵桶,整個人巍峨如山,連帶著聲音都是鏗鏘有力的類型。
“不可知。”
這說話的腔調還有點意思。
相較之下,藍染則是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並露出了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您說這個的話……我可能會有些印象。”
京樂春水來了三分的興致。
“那麼,敢問藍染隊長,請問這件東西真名為何?又有什麼作用了?”
“嗬嗬,您這是在考驗我嗎?京樂隊長。”
“彆說這麼掃興的話嘛~就當是同僚之間的玩鬨取樂吧,偶爾也說些俏皮話,也會讓人的心態變年輕不少。”
似乎對這種態度感覺到了有些難以招架,藍染露出了個頗為苦澀的笑容。
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身後某個極為清冷的聲音,卻在此刻傳來。
“這是,就是所謂的磔zhe)了吧?”
打扮勉強還算是個人樣,但化妝風格過於大膽的涅繭利慢步上前。
他的目光緊鎖在了遠處的高架之上,臉上的表情不見悲喜,嘴裡頭說的話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這是一種稍微有些曆史了的說法,我也隻是在科普的讀物裡頭看到過。”
“根據詞語的用法來說,本來應該是用來形容受刑的某種東西……具體形容的話,便是用來分裂肢體的酷刑。”
“但那是現世的理論,放到屍魂界之中的話,卻又有著另一種解釋方法了。”
所以……這個東西。
涅繭利舉起了右手,蜷曲的手掌之中,食指微微揚起,虛點向了遠處的高架。
“就是所謂的行刑架了吧?”
京樂春水臉上的笑容更甚三分,此刻看向涅繭利的眼神裡頭也是多了幾分的感慨。
“涅隊長,本以為您也是個醉心於研究的人,沒想到對這些曆史也能有如此研究啊。”
“喜歡研究不代表我就是笨蛋,所謂的常識就是這種東西吧?”
喔,攻擊力很足嘛。
但是,尚且還在京樂春水的防禦範圍之中。
“是嗎?那今後還請涅隊長多多關照,來給我掃掃盲了。”
“……算了,不感興趣。”
沒有什麼是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讓人無奈的事了,比起爭論而言,這種時候的涅繭利反而更對其他東西感興趣。
“那個東西,應該不是獨立的吧?”
“是啊,雖然隻是在處刑的時候出現過,但那種東西也的確存在啊……”
那是個屍魂界之中,象征著力量與刑罰的絕對之物。
“名為雙殛的一種刑具。”
其組成便是一把長矛與眼下的磔。
在雙殛的摧殘下,任何的靈魂都會被完整地蒸發——無法投胎,不能輪回。
甚至連如同靈子的殘渣都不會留下。
雙殛會將被處刑者的一切都給完整地抹去,直至對方徹底消失在這所謂的屍魂界之中。
涅繭利似乎提起了幾分的興致。
“據說那個東西解放過後,擁有著一百萬把斬魄刀的破環能力?原來如此,所以才會需要這麼寬闊且獨立的平台嗎……真是讓人感興趣啊。”
不遠處的浮竹十四郎苦笑兩聲,用著如同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
“要是可以的話,還是不希望再有動用這東西的情況發生了……”
隊長之間的交流正在持續不斷。
彼此之間雖有些人是初識,但將來畢竟也是需要長久相處的同僚。
即便隻是混個臉熟,在此刻都是很必要的行為——自由如涅繭利這般的人物,如今也都會遵守如此的規則與條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