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看了他一眼:“咦?你的嘴怎麼了?上火了嗎?”
衛廷一臉嚴肅:“沒有。”
蘇小小:“哦。”
蘇二狗與李小勇去賣餅子了,蘇老爹去犁地了,蘇承原是不想去的,奈何昨日衛廷幫了老李頭,今日老李頭說什麼也要過來幫忙,就把蘇老爹拽去了地裡。
“大虎他們呢?”蘇小小問。
“去找牛蛋了。”衛廷說。
蘇小小古怪地問道:“你……怎麼沒去地裡?”
衛廷理直氣壯地說道:“上火。”
蘇小小:“……”
早飯是一個蒸紅薯,兩個水煮蛋,搗成泥後拌了一勺花生醬與半勺芝麻醬,解饞又頂飽。
吃完早飯,蘇小小就出門了。
蘇記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尋思著不能一直一直擺攤,得租個鋪麵了。
租哪裡她都想好了,就在錦記對麵。
那家布莊恰巧要搬遷,她得想法子把鋪子盤下來,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玉佩的事經過一夜發酵,已經傳到隔壁村去了,可笑的是,老蘇家至今不敢出麵給大家夥兒一個說法。
蘇小小路過老蘇家時,看見老蘇家的大門被鄉親們圍堵著,大家夥兒本就氣得不行,老蘇家還這麼一直一直躲著,簡直就是火上添油。
鄉親們也看到了蘇小小,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兒尷尬。
大家罵了小蘇家那麼多年,不曾想到頭來,全村都欠著小蘇家的人情。
本以為蘇胖丫會冷嘲熱諷他們兩句,譬如罵他們有眼無珠之類的,誰曾想,蘇胖丫一個字也沒說,就和往常一樣走了。
“她、她罵我幾句,我這心裡興許還能好受點兒啊……”
“是啊,我……我也挺想她罵我兩句來著……”
可她不吵不鬨、不爭不搶,安安靜靜,一步步消失在村口的小胖背影,莫名看得人眼眶發熱。
書院。
劉平來送學生們預定的點心,順便送來了蘇小小給項公子熬製的雪梨枇杷膏。
長平用銀針試了毒,不放心又舀了點兒喂雞。
雞全活著。
“不能吧,公子。”長平納悶道,“是蘇二狗沒把白玉膏給他用嗎?還是說他沒發現白玉膏被咱們動了手腳?啊!難道他沒猜出公子來——”
項公子道:“你覺得衛家幼子很傻嗎?”
長平道:“啊,這——”
項公子淡笑:“他當年曾是我的伴讀,我們對彼此的字跡了如指掌,我的墨寶既已送去小蘇家,他就不可能沒猜到我。在做武將之前,他可是名滿京都的少年才子,他多聰明不必我多言了吧。”
長平就更摸不著頭腦了:“那……咱們給他下毒,他應該是發現了,為啥沒給咱們下回來呢?多好的機會呀!”
項公子看著桌上的瓷盅:“我問你,雪梨枇杷膏是誰做的?”
長平道:“蘇姑娘。”
項公子又道:“我若是吃了她的東西中毒,她當如何?”
“滿門抄斬!”長平說著,意識到了什麼,眸子一瞪,“公子的意思是——”
項公子垂眸,輕輕地喝了一口茶:“衛七啊衛七,你終於也有軟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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