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徹把玩著手裡盤了好幾年的核桃,“時辰不早了,該去接嫣然了。”
護國公府的正房千金秦嫣然,年方十六,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一切光鮮亮麗的背後,自然少不了辛勤的汗水,以及龐大的財力支持。
秦嫣然今日在一位宮廷樂師的家中學琴。
樂師的束脩費價值不菲,尋常門第是學不起的。
秦徹沒等多久,便瞧見女兒抱著琴盒從宅子裡出來了。
秦嫣然生得閉月羞花,梳雲掠月,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兼之她又才情兼備,一直是秦徹引以為傲的掌上明珠。
“父親。”
秦嫣然施施然行了一禮。
舉止端莊,聲音溫婉。
這才是世家貴女應有的儀態。
秦徹寵溺地笑了笑:“上來吧。”
秦嫣然將古琴交給一旁的丫鬟,蔥白的指尖輕輕提起流仙裙,溫柔優雅地上了馬車。
秦嫣然的儀態是請宮裡的教習姑姑訓導過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皆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誰家枝頭的四季桂開得正豔,然而在秦嫣然麵前,頓時失了芳華顏色。
“父親怎麼親自過來了?”秦嫣然在秦徹對麵的長凳上坐下。
車軲轆轉動起來。
馬車極為舒適奢華,幾乎感受不到太大的晃動。
秦徹笑道:“路過,就來接你了,與孟琴師學得如何了?”
秦嫣然莞爾道:“孟琴師今日誇我了,說我的琴藝進步很大,用不了多久,就能與他合奏《鳳求凰》了。”
秦徹挑眉:“哦?”
秦徹實則不懂音律,更聽不懂這所謂的《鳳求凰》是首什麼曲,可能被女兒津津樂道的,想來是難度極高的曲子。
秦徹道:“算算日子,三殿下該回京了,我們嫣然很快就要做皇妃了。你或許不知道,你出生的時候,有個和尚給護國公府批過命,說國公府千金乃是鸞鳳之命,將來必要母儀天下的!”
秦嫣然四下看了看:“父親!慎言。”
三殿下並非中宮嫡出,這話若是讓人聽了去,怕是要被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
秦徹哈哈一笑:“和你說說罷了,放心,父親不會對外宣揚的。不過,你若真與三殿下成婚,那麼父親便是傾儘兵權與家族之力,也要助三殿下榮登大寶!”
秦嫣然還算有分寸,沒在此話題上過於沉湎。
“對了,這個送給你。”秦徹遞給秦嫣然一個錦盒,正是適才張管事從鋪子裡拿出來的那個。
秦嫣然打開了一瞧,美眸中掠過一絲驚訝:“父親!這是……南海鮫珠串?”
所謂鮫珠,實際是一種產自南海的頂級珍珠,個頭比一般的珍珠大,圓潤飽滿,價值連城。
尋常人見上一眼都難,秦徹卻給秦嫣然買了一整串,足見護國公府有多財大氣粗了。
“喜歡嗎?”秦徹問。
“喜歡。”秦嫣然真心地說,“多謝父親。”
……
另一邊,二虎噓噓完,大虎、小虎也噓噓了一下。
蘇承帶著三小隻去集市。
路過一個地攤時,蘇承一眼相中了一條珠串發帶。
女兒的發帶舊了,總也舍不得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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