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郎中立馬道:“我來,杜鵑給我搭把手。”
“不必了。”蘇小小走上前,雙手一抄,一個利落的公主抱,將患者穩穩當當地放在了病床上。
男子:“……”
婦人:“……”
所有人:“……”
卻說胡大夫被抓花臉逃上馬車後,並未立刻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去了一趟胡家,向胡家講明了今日發生的事。
他們仁心堂在京城開了那麼多年,一直沒出過什麼大亂子,真出了也能想法子及時解決。
今晚這事兒邪門,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麵,算是把仁心堂的招牌都抹黑了。
花廳的主位上坐著胡九生與弟弟胡海濤。
胡海濤是仁心堂的東家,但大家心知肚明,胡九生才是真正的大東家。
胡九生的兒子胡輝也在。
他們胡家是投靠了景家的,在景家的牽線搭橋下,胡輝私底下與蕭重華也有所往來。
胡大夫將事件的經過掐頭去尾又添油加醋地說了,掐的是患者講自己渾身疼的話,添的是自己詢問了他是否存在胸口痛。
“他自己說不疼的,誰能想到呢?”
胡大夫一臉委屈,“他自個兒描述不清楚病情,耽擱我診斷,我說了去仁心堂裡給他仔細瞧瞧,他們說太晚了,趕緊治了好讓他們回家……”
胡九生與胡海濤眉頭緊皺。
胡九生問道:“你說是隔壁藥鋪的大夫救了他?”
胡大夫清了清嗓子,道:“一個……醫女,長得胖乎乎的,力氣又大,保不齊就是她把人弄傷的!”
一旁的胡輝反問道:“你不是說,患者先倒地,隔壁醫館的人才靠近的嗎?”
胡大夫噎了噎。
胡家人又不是傻子,大庭廣眾之人,隔壁藥鋪除非是吃牢飯,否則怎麼可能當街把人打傷了去治?
這是一次重大失誤,不論患者有沒有清楚描述自己的病情,作為大夫,漏診、誤診,造成二次受傷,就是失職。
“你方才說她胖……”胡輝想到了與三皇子、景小侯爺、惠安公主乘坐畫舫遊湖的那一日,自己也曾碰到一個醫術高明的小胖丫頭。
“該不會是她吧?”
胡輝呢喃。
胡九生看向兒子:“輝兒,你說是誰?”
胡輝對父親道:“就是我和父親提過的,上回在畫舫上搶救了一個溺水患者的姑娘,患者一度失去脈搏,她就那麼按壓了數下,把人救醒了!可她不是衛家的丫鬟嗎?怎麼會出現在隔壁的藥鋪?難道說……隔壁藥鋪是衛家人開的?”
胡輝叫來家中管事:“去調查一下。”
管事應下:“是,老侯爺。”
醫館內,蘇小小給患者處理完傷勢,又讓患者服了藥,患者沒那麼難受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小小看了眼沉睡的患者:“今晚得留個人看著他。”
“我看著。”小韋子說。
蘇小小對守在床邊的婦人道:“夫人,令郎需要在醫館觀察一晚,明日情況穩定了才能回去。”
婦人是親眼看著兒子被她救回來了,心裡對她改觀不少,哪兒還能有意見?
她握住蘇小小的手,激動顫抖地說道:“大夫,你儘管治,留個十天半個月也沒關係的!我兒子就住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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