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舜陽俯下身,眼神溫柔而專注:“太皇太後,您有什麼吩咐嗎?”
“沒。”白羲和拉上了窗子。
須臾,她又推開了右邊的軒窗。
當她看到騎在戰馬上的蘇承時,眼皮子一跳,她哐啷拉上了窗子!
蘇承一臉莫名其妙:咦?剛剛咋啦?
“太皇太後?”小允子不解地看向她。
“沒事。”白羲和不動聲色地說。
白羲和的馬車後依次是太後、皇後以及兩位公主的馬車。
太後也感覺十分悶熱。
她讓程公公將兩邊的車窗都推開,這才總算有了一絲沁人的涼風吹過。
她歎道:“這才五月,天就已經這般熱了。”
“是馬車裡熱。”蘇小,“等到山上就涼快了。”
還有,其實太後穿多了。
古人的衣裳裡三層外三層,更彆提要出席重要祈福活動的皇族,一身行頭下來十幾斤,不熱才怪了。
“窗子再開大些。”太後快熱暈了。
“是。”程公公將窗子開到最大,又拿了個扇子為太後與蘇小小打扇。
靜寧公主與惠安公主坐一輛馬車。
她二人就大不熱了。
惠安公主雙手抱懷,眼刀子嗖嗖的,自帶冷壓。
“伱乾嘛要和我擠一輛馬車?”她沒好氣地問。
靜寧公主淡道:“你當我想來?”
往年,靜寧公主是與皇後同乘的,惠安公主則坐太後的馬車。
今年,太後馬車裡坐了個隨行的女大夫,惠安公主隻能單獨一車,而為了不讓她落單,皇後特地讓靜寧公主去陪她。
母後根本是想圖清淨吧!
靜寧公主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怨。
下午,車隊抵達了護國龍寺的山腳。
護國龍寺就這麼大,除了皇族與部分護衛能住進去,其餘人是歇在附近的彆莊。
蘇小小與太後下了馬車。
她這才發現景弈一直默默無聞地護送在馬車後方。
“景弈?好久不見。”她走過去打了招呼,“你傷勢痊愈了嗎?”
景弈翻身下馬:“痊愈了。”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小聲道:“一路上沒什麼狀況嗎?”
景弈搖頭:“沒有。”
蘇小小喃喃道:“白蓮教就這麼安然無恙地讓我們過來了?”
景弈想了想,說道:“剛出發的時候,將士們的精力還未消耗,戰鬥力高,一般行刺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回去是最危險的,那時大家的精神已經有些疲軟了,容易疏忽紕漏。”
蘇小小有種家有正太初長成的欣慰:“長大了呀,還懂這個了。”
景弈皺眉道:“我不是小孩子!”
蘇小小笑了笑。
隻有小孩子才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景弈的分析很有道理,回去確實是最危險的,所以回去的路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加倍防範。
但,他們預判白蓮教的行為,白蓮教又會不會預判了他們的預判?
白蓮教未必會等到祈福結束了再下手。
這兩日,白蓮教隨時可能出手。
“蘇大夫,該上山了。”程公公過來說。
“好。”蘇小小點頭,對景弈道,“我先去了。”
不遠處,郭靈犀掀開簾子,冷冷地瞪了蘇小小一眼:“上山了不起,我也能上!”
郭靈犀去找白羲和。
白羲和在馬車裡悶了一路,整個人熱到中暑,出來的一霎,一腳踏空。
蕭舜陽臉色一變,飛撲過去救人。
白羲和本能地往旁側一抓。
剛下馬的蘇承:咦?誰扯我褲腰帶?
秦滄闌:我怕不是真的要造個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