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滄闌很意外:“你……是死士?”
鬼怖原本收斂了氣息的,但一運功,死士的內力便藏不住了。
鬼怖無心戀戰,但秦滄闌怎麼可能放他走呢?
若換作彆的高手倒還罷了,可這是秦滄闌,是大周第一神將,他的武學境界早已難逢敵手。
就算一時半會兒殺不了鬼怖,鬼怖也無法脫身。
二人在大門口過了數十招。
一直到……蘇小小與衛廷趕到。
蘇小小咦了一聲:“那個和我祖父交手的人……”
衛廷蹙眉:“是個死士。”
蘇小小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他的招式和劍氣……他是我在驛館遇到的那個鐵鈴的主人!你不是說他被你打暈了嗎?那眼下是怎麼一回事?”
衛廷古怪地說道:“我打暈的那個死士不是他。”
二人的招式與武功路數不一樣,兵器也不同。
此時,二人同時意識到了什麼,再一次朝著對方深深地望去。
衛廷眉心一跳:“他才是!我與六哥遇到的……是另外一個!是假的!”
蘇小小恍然大悟:“這就說的過去了,我白日裡看到的鐵鈴是刻了字的,你們晚上找到的卻是沒有字的,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秦滄闌一招拍向鬼怖的心口。
蘇小小趕忙開口:“祖父!彆殺他!自己人!”
秦滄闌的動作一頓,鬼怖趁機一躍而起,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地離開了。
衛廷去追。
蘇小小策馬來到門口,看著背過身子躲在角落裡不敢見她的小家夥,嚴肅地說道:“過來。”
小虎倒走著朝她走來。
蘇小小一下子給氣笑了:“你還沒臉見我是不是了?”
小虎抱著小包袱不說話。
蘇小小把人轉過來,上下檢查了一番:“有沒有摔跤?”
聽到娘親第一句話不是罵自己,而是關心自己摔沒摔,小虎的鼻子突然就酸酸的,眼眶也一下子紅了。
他委屈地說道:“沒有摔跤,碰向(上)了兩個人牙幾。”
秦滄闌迷了:“怎麼又是兩個?另一個呢?哦,不對,剛剛你娘說是自己人……到底咋回事兒?我怎麼有點兒不明白了?”
小虎將離府之後的事老老實實交代了。
秦滄闌倒抽一口涼氣,手心一陣發癢啊。
人家不僅不是人牙子,還是個大好人,自己卻險些把人給揍了。
這孩子,咋就這麼皮呢?
“回、回、回頭讓你爹收拾你!”
他隻揍自己兒子,不揍孫子和重孫子。
他深呼吸,壓下擔憂與火氣,轉頭看向寶貝孫女:“小小,你方才說他是自己人——”
蘇小小頓了頓,說道:“他,可能是衛廷的一個兄長。”
衛廷一路追著鬼怖,深切地感受到了鬼怖的實力。
西晉皇女說的沒錯,如果鬼怖真的想殺自己,自己怕是活不下來的。
“哥哥!”
他望著鬼怖的背影叫道。
鬼怖的身形沒有絲毫停頓,起起落落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七!”
衛六郎在地麵上仰頭叫住衛廷。
衛廷一躍而下。
衛六郎問道:“你在叫誰?”
衛廷正色道:“今天我們遇到的是替身,我在追的那個才是真鬼怖!不過,讓他逃了!”
衛六郎的眼底閃過震驚,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分頭去追!”
鬼怖今晚的運氣似乎不大好,先是遇上小虎,被小虎連坑兩把,好不容易離開了,又讓衛廷撞上了,還牽扯進來一個衛六郎。
二人追得緊。
鬼怖拐進了一條幽靜的長街。
“小虎究竟哪兒去了?大半夜的,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五弟妹,你彆太悲觀了,小虎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人!”陳氏說。
蔣氏與藍氏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氏大步流星地朝著牆角殺了過去,她一個轉步,一拳朝對方砸去!
鬼怖及時閃避。
陳氏的拳頭落在了牆壁上,當場轟出一個大窟窿來。
鬼怖的眉頭一皺。
“三嫂!我來助你!”
蔣氏抽出了鞭子。
藍氏哼道:“你省省吧!你那鞭子,一會兒又把自己捆了!我來!”
藍氏施展輕功,一鞭子朝著鬼怖打去。
誰料鬼怖一個閃身,不見了!
藍氏一怔:“咦?人呢?”
鬼怖躍進了院牆。
他是情急之下進來的,一時間也不知這是哪裡。
陳氏窮追不舍。
鬼怖眉頭一皺。
衛家的小祠堂裡,衛老太君正在裡頭給丈夫、兒子和幾個孫兒上香。
“七月鬼門關大開,你們幾個,也回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吧。”
她剛說完,鬼怖推門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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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