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古怪地問道:“你不是把鬥篷扔了嗎?”
剛剛換盔甲的時候。
蘇小小一本正經道:“咳,你看錯了,我是收起來了。”
收進藥房了。
蘇陌:“哦。”
妹妹說什麼都是對的。
二人出了軍營。
拓跋烈帶兵出行的動靜太大,他們的腳步聲完全被遮掩,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
然而就在他們來到山腳時,突然碰上了幾個折回來的鬼麵死士。
他們是回來看守景弈的,一共十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個凶殘的狼牙錘。
就是這夥人將景弈打成重傷抓走的,他們手段殘忍,武功極高。
事情變得不太妙,蘇陌將蘇小小擋在身後,開始解腰上的繩子:“我來殺他們,你帶景弈先走。”
蘇小小卻從蘇陌身後走出來,用戴著銀絲手套的手對八人比了個停的手勢:“你們先等等!你們戴麵具,我們也要戴!這樣才公平!”
說罷,她從藥房裡拿出了三個防毒麵罩,一個給自己戴上和景弈戴上,另一個給蘇陌戴上。
死士從未見過如此辣眼睛的麵具,一時間給整不會了。
下一秒,蘇小小放飛了五虎,將雪域天麻拿了出來,被密封了好幾日的毒氣一下子擴散開來。
八人壓根兒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便雙腿一軟,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
已經準備好要決一死戰的蘇陌:“……”
“呼!”
蘇小小長呼一口氣,好嘛好嘛,這個東西還是很好用的。
但也不能在寒風裡暴露太久,會讓雪域天麻失去活性。
她見好就收,將雪域天麻放回密封袋,扔進藥房。
蘇陌見危機已接觸,將腰上的繩子重新綁緊。
就算二人打算繼續前行時,身後的小山坡上傳來一陣慢悠悠的巴掌聲。
啪,啪,啪。
“精彩,精彩啊!”
二人的步子一頓,循聲轉過身。
蘇小小白日裡在峽穀作戰,並未深入敵營後方,但蘇陌是和拓跋烈以及他的心腹手下交過戰的。
他一眼認出了對方,正是拓跋烈的心腹副將齊勝。
齊勝離得遠,沒中雪域天麻的毒。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小小與蘇陌:“還真讓拓跋將軍猜中了,將軍臨走前就告訴我,他一旦帶兵離開,勢必會有人趁虛而入來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質。將軍神機妙算,一個人質,變三個,這筆買賣可真劃算!”
蘇小小道:“是你傷了景弈?”
齊勝囂張地笑了:“啊,你說他身上的鞭傷?是,是我乾的又如何?這小子還真是扛揍啊,若換了彆人,挨我兩鞭子早沒命了,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挨了七七四十九鞭,還有一口氣在呢。”
七七四十九鞭……蘇小小的每一根骨頭縫裡都透出殺氣,她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抽回來的。”
“哈哈哈!”齊勝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自己都要淪為階下囚了,還想抽本將軍的鞭子,我看啊,你不如想想怎麼跪地求饒,讓本將軍少抽你們幾鞭子為好!”
他話音剛落,蘇陌反手射出一枚飛鏢,貼著齊勝的頭盔一劃而過。
齊勝的臉頰被劃破,流出一絲猩紅的血來。
他指尖抹了抹傷口,看著上麵的血跡,眼神冷了下來:“你們找死!來人!給我放箭!”
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弓箭手齊刷刷出列,拉開弓箭對準了蘇小小與蘇陌。
就在他們要放箭時,更高的山峰之上射來了一陣摧枯拉朽的箭雨。
齊勝的弓箭手齊刷刷倒地,發出了一片哀嚎。
齊勝大吃一驚,忙拔出長劍,砍掉了險些射中自己的冷箭。
“什麼人!誰!”
他怒喝。
白雪皚皚的山巒之上,一個個鬼魅般的身影冒了出來,每個人手持弓弩,將齊勝的大軍團團圍住。
齊勝驚呆了。
大周的主力明明在甕城,這幾萬大軍是哪裡來的?
隨後,他就看見了一道立在巍峨山巔的高大身影,銀甲上的紅色披掛在寒風中獵獵飄蕩,他如天神降臨,也如閻羅走出煉獄。
齊勝臉色大變:“衛廷?!”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衛廷怎麼會在這裡?還帶了如此多的大軍?為何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有?
北燕將士最忌憚的兩個名字,一個是秦滄闌,另一個就是衛廷。
當年衛家滿門戰死,隻剩一個少年衛廷,他是狀元,是書生,沒有人將他放在眼裡,可就是這樣一個被他們瞧不起的少年狀元,放棄京城的安逸,遠赴邊關重振衛家軍,搶回了武安君的屍體,將北燕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齊勝是那場仗裡唯一活下來的將領,其餘幾個……全被衛廷殺了!
齊勝的心裡慌了。
拓跋將軍去殺秦滄闌了,帶走了三萬兵力,如今營地還剩下兩萬多大軍。
等等,拓跋將軍應該還沒走遠——
齊勝趕忙拿出煙火,要給拓跋烈傳遞信號。
衛廷拉開長弓,一箭將竹筒射落!
衛廷淡淡地看著齊勝,以及他身後的北燕大軍,下令道:“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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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