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幸災樂禍地笑了。
六哥你也有今天。
衛胥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另一個臭小子,眉頭一皺。
又是一拳。
轟!
衛廷被打飛了。
難兄難弟掛在院子裡的樹枝上,咯吱咯吱地晃。
鬼怖緩緩站起身來,瀟灑不羈地折了折袖口。
認爹這種事,果然還得長子出馬。
怎麼說他也比這兩個混小子多認識親爹好幾年。
隻有他能喚回爹的記憶,激起爹塵封五年的慈父之心。
鬼怖來到枕邊。
他露出了成為死士後的第一抹微笑,嘴角都扯僵了。
衛胥古怪地看著第三個臭小子。
衣料不差,可臉上臟兮兮的。
袖子豁口了,頭上還頂著一朵大紅花。
最重要的是,還咧開那張塗了胭脂的烈焰紅唇。
這到底哪兒來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爹——”
嘭!
鬼怖被揍飛了。
蘇小小不過是喝了一口茶,剛把茶杯放下。
一抬頭,四兄弟隻剩二哥一根獨苗苗了。
推著輪椅退到角落裡的衛青:幸虧撤得快……
衛胥關懷完三個兒子,耗空了最後一絲力氣,又閉上眼睡了過去。
蘇小小望向掛在樹枝上的三兄弟,單手托住腮幫子:“真是父愛如山……崩地裂呀。”
三人到底還是檢查了老子的命根子。
蘇小小在院子裡等他們。
李婉把女兒與三個小侄兒安置妥當了,坐在石凳上陪蘇小小。
衛六郎第一個出來:“爹能生那麼多兒子,是有道理的。”
鬼怖第二個出來:“薑還是老的辣。”
衛廷神清氣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然後他被鬼怖與衛六郎群毆了。
衛青是最後出來的。
他啥也沒說。
畢竟他啥也沒看。
這才是最雞賊的。
反正看不看,答案都有了。
回頭衛胥知道自己被三個兒子月下觀鳥,一定又得暴揍他們一頓。
衛青可不去上趕著討揍。
“婠婠和弟妹在,你們說話注意些。”衛青警醒三個兄弟。
三人這才發現李婉也出來了,陪蘇小小坐一塊兒。
三人一秒恢複道貌岸然之態。
所幸李婉也聽不懂他們的葷段子。
“爹沒事吧?”李婉問。
衛青溫柔一笑:“爹很好,還能再給我們生個弟弟妹妹。”
李婉輕咳一聲,不好聽公爹的隱私,道了句“我去看看孩子”,立刻起身回了屋。
蘇小小是大夫,衛胥在她眼中隻是一個病人,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忌。
今晚他們幾個若是不好意思驗身,她會親自去檢查的。
幾人圍著石桌坐下。
蘇小小問道:“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聖女殿是想把爹做成傀儡的,但是為什麼又沒讓爹成為那種傀儡?”
衛廷點點頭:“這一點確實可疑。”
總不能是聖女殿沒機會,五個月還有可能,五年了,衛胥被下了多少藥,總有失去意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