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銘聲嘶力竭地慘叫著,身體的巨大疼痛與羞辱,令他再也無法維持一國之君的尊嚴。
眼淚與鮮血一起流了出來。
可這一切遠沒有結束。
蘇煊又是一劍,挑斷了他的腳筋。
寧如風給震驚壞了。
師弟與宗政銘究竟什麼仇什麼怨?下手這麼狠的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師弟卻一副不想讓宗政銘輕鬆赴死的樣子。
仿佛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
雖說宗政銘是打算對蘇家軍開戰的,可這不是還沒打起來嗎?
師弟怎麼弄的……像是宗政銘殺了他全家似的?
在那個說書先生的故事裡,不僅和親公主受辱,將門忠烈被屠,還有老夫人被逼乞食街頭,當家主母被擄去軍營受儘淩辱。
蘇煊提著血淋淋的長劍,居高臨下地看著痛苦掙紮的宗政銘。
謝瑾年看著蘇煊,眼底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波光。
蘇煊的長劍在宗政銘的身上比劃,仿佛是在找接下來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宗政銘膽子夠大了,可這一瞬,在這個滿臉鮮血卻又神色平靜的年輕人麵前,他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了。
白衣男子斬斷的不隻是他的手筋與腳筋,還有他的尊嚴與驕傲。
他觳觫地趴在地上,哀求地看向了蘇煊:“放過朕……求求你……放過朕……”
蘇煊緩緩踩上了他的腳骨。
哢!
“啊——”
宗政銘痛暈了過去。
蘇煊又踩上了另一隻。
哢!
宗政銘又生生疼醒了過來。
他發狂地咆哮:“玉麵羅刹你不得好死!”
就在此時,水麵上突然駛來一艘戰船。
“放箭!”
伴隨船上之人的一聲令下,十支箭矢朝著蘇煊淩厲地射了過來。
蘇煊一個旋身,挽起劍花,將飛來的冷箭儘數劈斷。
而就在同一時刻,兩名高手施展輕功掠了過來,架起宗政銘掠回了戰船之上。
六大部落北上,並不是把全部的兵力搬空了,總還留些要駐守營地的。
這艘戰船便是來自姬家麾下的朱雀部。
蘇煊去追,被寧如風張開雙臂攔住。
他扔了劍,一臉誠摯地看向蘇煊:“師弟!到此為止了!不論南疆王怎麼得罪過你,你已經報仇了!你看你都把人給廢了!他這輩子都好不起來了!你不要再冥頑不靈了!船上百名水師,你真當自己的力氣是用不完的?”
蘇煊邁步就走。
寧如風咬牙:“師弟!你會後悔的!”
戰船迅速撤離。
見蘇煊竟然想上船,船上的將領再次下令放箭。
這一次不必投鼠忌器,所有的弓箭手都用上了。
鋪天蓋地的箭矢朝著蘇煊射了過來。
蘇煊一邊斬落箭矢,一邊飛速踏浪騰躍而起。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穩穩落在了戰船的甲板之上!
弓箭手齊齊拉開弓箭對準他。
蘇煊的眼底沒有絲毫畏懼,冷冷地說道:“把人交出來。”
一名青袍男子自船艙內走出。
船上的水師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他望著蘇煊的側影,神色淡淡地開口:“九師弟。”
寧如風扶額。
都說了讓你彆上去啊,六師兄來逮你了!
還有四哥的票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