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仔細看了每一幅畫,目光停留在了第三幅畫上。
“我怎麼覺得……這幅畫有點兒眼熟?”
她頓了頓,從耳房進了藥房,拿了一張圖紙出來。
這是衛胥在南疆的地下礦井中畫的畫。
當時衛胥正處於神誌不清的階段,她與宗政徽談著話,衛胥在一旁唰唰唰地畫下了這張圖紙。
衛胥的畫功不怎麼樣,但對照眼前這幅山水畫,還是能看出衛胥畫的這座山、這條小路,正是畫像上的一部分。
蘇小小問道:“你是不是也是發現了這個,才決定將夏侯儀的畫像全部記下來的?”
衛廷點了點頭。
衛胥過來了,看著兒子一副快癱掉的樣子,問道:“畫幾幅畫就虛成這樣了?”
蘇小小將事情的經過說了,特地指出了複原八幅畫的難度。
衛胥是武將,他理解不了一口氣複原八幅畫在文人界怎樣炸裂的存在,直到蘇小,約莫是公爹您一個人單挑了八個秦滄闌,還打贏了。
衛胥沉默了。
蘇小小道:“爹,這幅畫是您畫的,您還有印象嗎?”
衛胥仔細回憶:“有是有……不過我不記得我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地方了。”
蘇小小道:“有兩種可能,您去過,您見過與之相關的畫像,我傾向於第一種。”
衛胥畫的線條更像是地圖。
如果是把見過的畫像畫出來的話,不是她要貶低自家公爹,實在是公爹沒這麼天賦。
衛胥看著自己的畫,有些嫌棄。
他又看向了衛廷畫的,栩栩如生,令人仿若身臨其境。
衛胥喃喃道:“我去過嗎?什麼時候去的?”
蘇小小指著畫像的右下角說道:“山下有水,這個地方會不會也是在海上?”
一望無儘的海麵,波濤磷磷。
大船隻剛經曆了一場暴雨,萬幸是扛過去了。
一個曬得黝黑的少年與一名戴著麵紗的粉衣少女,狼狽地坐在遠處的一艘小船上。
粉衣少女道:“都怪你,說了是荒島,你還非要去看,這下好了,大船走掉了!”
確實是少年的錯。
少年清了清嗓子,嘀咕道:“我也沒讓你跟著我呀。”
粉衣少女嚴肅地說道:“你要是出事了呢?我怎麼向你四哥交代!”
少年哼道:“你搞清楚啊,我才是會武功的那個!你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放著好好的公主不做,非得跟我出海!”
粉衣輸人不輸陣:“我……我這是盯著你!”
少年撇過臉:“你就是想去找我四哥。”
少女拿腳踹了踹他。
沒用什麼力氣。
少年道:“行了行了,不和你吵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粉衣少女問道:“這裡離千山島還有多遠啊?”
蘇璃劃槳:“我哪兒知道?我也第一次來。”
粉衣少女指揮道:“往東往東!你劃偏了!”
“我沒有!那就是東!”
“那是北啊!蘇璃你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還在本公主麵前裝大俠!你三歲吧!”
“蕭惠安!彆以為你是公主,你就可以侮辱我!”
“往東!”
“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