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晉陽城內討生活。
得罪了晉陽王家,那就等同於了自絕生路。
這個王管家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匈奴人是他們晉陽王家家主的朋友。
王家家主是誰?
持節胡匈奴中郎將,雁門郡太守王柔。
這晉陽城內,有誰敢得罪?
看到周圍低下的目光。
王管家更得意了。
扭頭衝著那個匈奴青年微微一笑。
匈奴青年頓時長出一口氣。
然而,就在王管家炫耀王家的威勢的時候。
段羽卻是一揮手。
晉陽城的百姓還有商賈或許懼怕王氏。
乃至於晉陽縣的縣府官吏也懼怕王氏。
但鐵石頭,還有王虎奴是誰。
他們可不認識什麼晉陽王氏,他們隻認識一個人。
那就是段羽。
“拿下。”段羽冷聲說道:“殺沒殺人,你一個小小的管家說了不算。”
“是要本官說了算!”
段羽這一聲令下,鐵石頭還有王虎奴二話不說,抽出了腰間的直刀便直奔那群匈奴人。
匈奴人一看便立馬慌了神。
一個個都摸向腰間的兵器。
“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殺!”段羽冷聲道。
這話一出,匈奴人更慌了。
那名匈奴年輕人目光求助的看向了王管家。
王管家一抬衣袖伸手指向段羽:“段羽,你敢!”
“這裡是晉陽,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刷!
一道寒光閃過。
王管家還在愣神的時候,伸出來的那根手指已經‘吧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而段羽手中的刀也已經收起來了。
“侮辱朝廷命官,將此人一同押回縣府審問。”
“本官現在懷疑你私通異族,擾亂互市,並且侮辱朝廷命官!”
“得令!”
鐵石頭哪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就將捂著斷指哀嚎的王管家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不管這裡是晉陽也好,還是雁門郡也好,始終都是漢家兒郎的地方。
匈奴人在漢家兒郎的地界上殺人。
血氣方剛的鐵石頭早就想要動手了。
“狗賊,吃著漢家的糧食,卻為匈奴狗說話。”鐵石頭一把拎起了王管家。
段羽的目光則是掃向了那群匈奴人。
那名匈奴青年很顯然不傻,也清楚若是此時敢動手,下場肯定很慘。
於是連忙用匈奴話衝著身邊的人說了一些什麼。
那些摸著身上武器的匈奴人這才放下了手。
“好!”
“段大人好樣的!”
“段大人威武!”
人群當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立馬激起了眾人的反應,一片叫好聲連連。
匈奴與漢人可以說是世仇。
特彆是和邊郡百姓。
雖然匈奴,鮮卑名義上都臣服於大漢。
但卻也不過就是表麵臣服而已。
每年都有匈奴以及鮮卑還有屠各部族掠奪邊關。
多少漢家兒女埋骨匈奴,客死他鄉。
王虎奴帶著二十名親衛,將所有匈奴人的武器全都下了,然後押送前往後縣府。
至於那名被殺死的中年人的屍體以及那幾名同伴,也全都一同前往了縣府。
晉陽城東。
王府。
砰!
一個精美的陶碗被摔在了地上。
王柔長子王機表情憤怒的看著麵前跪在地上的侍從起身大聲嗬斥:“你說什麼?”
“那段羽竟然敢如此?”
跪在地上的侍從連忙點頭:“公子,此事西市上的百姓還有商賈都親眼目睹,小人不敢說謊。”
“那段羽斬斷了王管家的一根手指,然後將公子的那些客人全部都下了兵器,緝拿回了縣府。”
王機一聽頓時惱怒的雙眼都要噴火。
“我沒有找他的麻煩,現在他卻來找我的麻煩。”
“王管家沒有說,那是我們王家的客人嗎?”
“說了。”跪在地上的侍從連忙回道:“王管家說了,可是那段羽並不買賬。”
“還說還說懷疑王管家暗通異族,擾亂互市,侮辱朝廷命官!”
王機咬著牙眼神微眯:“朝廷命官?”
“他段羽一個區區縣尉,也成了朝廷命官。”
“來人,備車,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段羽要乾什麼。”
“有多大的膽子!”
王機氣的一甩衣袖便朝著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