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大量的匈奴士兵正在氈房周圍休息,看著神態極為疲憊。
在營地中間那個最大的象征著主人的氈房當中。
此時幾個老實巴交的牧民正站在門外。
有男有女。
而距離他們一步之距的氈房內,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正從氈房當中傳出。
似少女的痛呼,還有男人粗重且奮力的發泄。
片刻之後,氈房內的聲音停下。
衣衫襤褸皮膚黝黑的匈奴少女將淩亂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伸手整理了頭頂淩亂的發絲。
而一名匈奴貴族青年則是坐在白色的毛氈上,赤裸著上身。
“去弄些羊肉還有油茶來。”
於夫羅頭也不抬自顧自的係著腰帶衝著少女說道。
少女咬著嘴唇,表情痛苦的伏著氈房朝著外麵走去。
剛掀開氈房吊簾的少女迎麵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父母,以及周圍匈奴士兵看過來那充滿戲謔的目光。
“把那個漢人信使給我帶進來。”氈房內,於夫羅怒吼。
不一會,一名狼狽的漢人便被匈奴士兵押著送入了於夫羅所在的氈房內。
漢人麵色驚慌的站在於夫羅的對麵。
看著正在用小刀從羊骨上刮肉的於夫羅。
於夫羅頭不抬眼不睜的一邊刮著羊骨,一邊冷聲說道:“你們的大人騙了我!”
“騙了他在草原上最可信的夥伴!”
“告訴我,我的弟弟,以及你們大人承諾的鹽和鐵在什麼地方!”
於夫羅抬起頭,口中吐著生硬的漢語看著氈房內的漢人。
就在十幾天之前,他的弟弟呼廚泉從雲中郡偽裝成販賣皮貨的商人,去往了太原。
冬季大雪封閉了草原與外界的聯係。
而消耗了一個冬天之後部落當中的存鹽已經見底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匈奴都會用皮毛以及馬匹之類的來換取鹽鐵。
今年也不例外。
可是呼廚泉明明已經去了半個月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按照往年慣例的於夫羅帶著馬群還有皮貨在漠南等待著。
沒等到弟弟呼廚泉的消息,卻等來了王柔的傳信。
於夫羅看著麵前的漢人說道:“我按照你們大人的要求,埋伏了那些漢軍。”
“但為什麼他們還有援軍!”
“難道”
於夫羅皺著眉頭說道:“是你們的大人想要出爾反爾,想要私吞我的馬匹!”
站在氈房內的那名中年漢人此時已經嚇得魂都廢了。
眼巴巴的看著於夫羅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隻是一個傳信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於夫羅眼神當中跳動著憤怒的火光。
昨天晚上損失了近千人。
這讓他覺得是王柔算計的他。
“把這個家夥拉出去,煮了分食!”
“將他的頭顱送去陰館,我要讓王柔知道,這就是背叛匈奴人的下場!”於夫羅咬著牙用匈奴話說道。
信使自然是聽得懂匈奴語。
所以,當於夫羅的話音落下的時候。
整個人便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氈房外,匈奴少女端著一盆剛煮好的羊肉腳步踉蹌的走進氈房內。
正好看到了漢人被拖出去掙紮的樣子。
然而,就當兩名匈奴士兵拖著那名漢人的時候。
氈房外忽然響起了陣陣驚呼聲。
“漢人,是漢人!”
“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