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居次,難道還不足以馴服那個漢人的使者嗎?”
羌渠瞪大了一雙眼睛,眼神當中滿是不可思議。
“漢朝為了和平,使公主嫁於匈奴,為什麼我們不能學習他們?”素和美眸當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色。
此時聽到素和這句話的數名匈奴千夫長身體當中都仿佛發出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的居次這是你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嗎?”羌渠不敢置信的問道。
素和點了點頭。
羌渠上前一把抱住了素和。
女兒對父親而言,是明珠,是掌上明珠。
是心頭肉,掌中寶。
而素和的懂事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展示出來的了。
對於女兒的疼愛,羌渠比兩個兒子更加用心。
讓遠嫁到漢朝,這是羌渠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我的居次”羌渠老淚縱橫。
這一刻的羌渠不是匈奴的單於,隻是一個麵對懂事兒的女兒要做出犧牲,而十分心痛的老父親。
“父親,你的居次隻會嫁給勇士。”
“如果那個漢使徒有虛名,那父親即便是殺了也無妨。”
“一切,還要等見到那個漢使之後再說。”素和輕聲在羌渠耳邊安慰。
羌渠點了點頭。
正當此時,門外一名王帳狼騎走入快步走到營帳當中然後單膝跪地。
“單於,漢室的隊伍已經抵達城外。”
聽到此話,羌渠立刻打起了精神來。
“我的居次,一起去看看那個漢朝的使者是不是會成為你的如意丈夫吧。”
受降城以外。
由陳慶安還有張遼兩人組成的先鋒已經抵達了受降城外三裡的一個土丘之上。
三百名騎兵羅列在土丘之上,等待著身後段羽的中軍以及前來的匈奴騎兵。
身著百花戰袍,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也在隊伍當中,高大的身材異常突兀。
身後是同來自九原縣的十幾名縣中官吏也都騎在馬上。
遠處,受降城內塵土飛揚,大隊的匈奴王帳騎兵集結之後迅速的朝著土丘的方向狂奔而來。
如同草原狼群一般。
呂布看著遠處的情景,手中的方天畫戟攥緊。
隨著時間的推移。
千餘匈奴王帳精騎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陳慶安等人所在的土丘之下。
“慶安快看,這就是匈奴王帳精騎。”張遼指向狂奔而來的匈奴騎兵說道:“匈奴王帳精騎是匈奴單於麾下精銳的騎兵。”
陳慶安注意到了。
前來的匈奴王帳騎兵比起普通的匈奴騎兵是要精銳許多。
匈奴騎兵實際上就是匈奴的牧民。
這些從小就騎羊射鼠的匈奴人自小騎術就十分精湛。
長大之後也都是弓馬嫻熟之輩。
但受限於資源的限製。
匈奴的武器裝備十分落後。
大多數的匈奴騎兵使用的都是骨頭製作的箭頭,殺傷力有限。
特彆是在有甲胄的漢朝騎兵麵前,威力更是銳減。
再說身上的護具。
基本上匈奴騎兵沒有什麼護具。
這也就導致了漢軍強大而犀利的武器對匈奴騎兵造成的殺傷威力巨大。
同等數量的騎兵,匈奴騎兵是絕對不是漢朝騎兵的對手。
但此時而來的匈奴王帳精騎卻是基本上人人披甲。
雖然甲胄樣式各異。
但有甲就勝過無甲。
這些甲胄一般都是一個家庭的傳家寶,都會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一個攜帶甲胄的匈奴騎兵,即便是投靠在任何部落,都能得到很好的待遇。
陳慶安仔細的注視著匈奴騎兵的行軍速度,以及騎兵配置還有武器裝備,暗自記在心中。
不多時,匈奴王帳騎兵就已經來到了土丘之下。
羌渠單於騎在一匹赤紅色的戰馬上。
戰馬肩高八尺,隻一眼就能看得出,絕對是馬中龍駒。
身後便是數名身著甲胄的匈奴千夫長。
素和也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跟在羌渠的身後。
馬鞍上還掛著長弓。
雙方距離一箭之地助馬停下。
當呂布看到羌渠胯下的那匹戰馬的時候,雙眼不由得一亮。
“好馬!”呂布讚歎了一聲。
“咦?”
呂布身旁的宋憲輕咦了一聲,隨後指著羌渠身旁的素和說道:“將軍你看,那裡還有一個匈奴女人。”
“哎呀,那女人長得還挺好看啊。”
呂布順著宋憲手指的位置,也看到了羌渠身邊的素和。
就在呂布觀望的時候,處在土丘下的羌渠單於和素和也在看著這邊。
數百騎當中,就屬呂布的身材最為高大,而且還披著一件顯眼的百花戰袍。
“那人,應該就是漢使吧。”羌渠看著呂布眉頭微微皺緊的說道:“此人雖然看著身材勇武,但眉宇之間卻無英氣。”
“和傳聞當中所有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