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段羽見到牛瑤娣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
一個守寡了很多年的女人。
沒有男人的滋養,一個守寡多年的寡婦怎麼能是那樣一番模樣。
再加上董璜看著牛瑤娣的眼神,段羽就斷定兩人之間可能是有事兒。
於是,便故意的將兩人都安排到了一個彆院區域。
得知牛瑤娣身世之後,再加上見過董璜那種沒有腦子的性格。
段羽推斷,董璜來找他求官,這事兒很有可能不是出自董璜自己的想法。
八成是有人在背後給董璜指點。
這個人肯定不能是董宜的祖母。
董宜的祖母雖然身體還硬朗,但畢竟是個八旬老人了。
所以,段羽就推斷,如果牛瑤娣真的和董璜之間有故事,那麼這個人可能就是牛瑤娣。
牛瑤娣當初撮合董宜和她的弟弟牛輔。
被自己截胡了一道,牛瑤娣心中會不會有芥蒂?
女人的小心眼,這一點毋庸置疑。
看著柳白屠記錄的內容,段羽微微一笑。
看來他的推測是對的。
“還有,今天早上的時候,牛瑤娣派了身邊的一個近身婢女出城了,我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了,現在目的地還不得而知。”
段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點了點頭。
但願這個愚蠢的女人能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這樣一來,他就有借口幫助董卓家裡的內部肅清一下了。
也順便把牛輔這個隱患一同解決了。
“保持關注吧。”段羽輕聲說了一句。
時間一晃,便是數日。
金城郡,允吾縣內一處豪華的府宅內。
時值正午,涼州刺史梁鵠正坐在書中正廳內。
再起麵前的案幾上擺放著的是一張空白的白紙。
手持毛筆的梁鵠眼神渙散,沒有聚焦,就連筆上的墨跡落在白紙上,也絲毫沒有注意。
正當梁鵠愣神的時候,正廳外走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高六尺多,穿著一件黑色的文士長袍,頭頂戴著進賢冠,小鼻子小眼,走進正廳的時候還佝僂著腰。
似乎是聽到了正廳外的腳步聲。。
梁鵠這才回過神來。
“方伯。”
涼州治中從事程球衝著梁鵠拱手笑著行禮。
梁鵠看了一眼程球,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當看到麵前的白紙上沾染上了幾滴黑色的墨跡的時候,惱怒的將白紙團成了一團。
好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自從上次段羽召集漢陽郡所有縣令以及大族開會,並且在當場就將任棠駁斥的昏迷過去,梁鵠便直接離開了漢陽郡。
以巡視的名義來到了金城郡。
漢陽郡身為涼州的州治,而冀縣又是漢陽郡的郡治,梁鵠的官邸以及平時生活都在冀縣。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梁鵠怎麼肯走。
而現在,不是他想走。
而是漢陽郡根本沒有他立足之地了。
蓋勳,楊阜,還有薑敘以及閻氏的那些人都紛紛倒向段羽。
他這個涼州刺史在漢陽郡就是一個擺設。
兩次鬥法皆輸給了段羽,他也沒有臉麵在留在漢陽郡了。
現在梁鵠隻求,隻求能快點離開涼州,等到任滿趕緊走人。
誰願意和段羽鬥,就誰去鬥。
“程治中所來何事啊。”梁鵠心情不佳的問道。
程球嘿嘿一笑,然後拱手說道:“喜事啊方伯,屬下來,是有一樁大喜事啊。”
嗯?
梁鵠皺了皺眉。
“不知程治中說的喜從何來?”梁鵠皺眉問道。
程球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方伯大人,屬下聽聞,那燒當羌還有金城郡的幾個羌族種部正在遷徙聯合。”
“屬下估計,這是因為段羽要征伐西羌引起的啊。”
“屬下以為,此時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如果方伯能利用得當,必將可以讓段羽吃一個大虧。”程球說道。
聽到段羽的名字,梁鵠的臉色立馬更難看了。
而在聽到程球的話之後,梁鵠簡直要跳起來吃人。
“程治中,你是讓本官給羌族出賣情報?”梁鵠一皺眉說道:“你可知,若是此事暴露,那本官將萬劫不複?”
“這就是你說的喜事?”
被嗬斥了一番的程球也不著急,而是緩緩搖頭道:“當然不是啊方伯,屬下怎能有如此愚笨的想法。”
“不過大人說的沒錯,的確是有關羌族,但卻不是給羌族出賣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