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雙手用力撕開。
然後將王異卷了起來。
“抬下去,送到縣府當中,讓城中的大夫立刻前去診治。”段羽皺著眉頭說道。
士兵連連點頭,然後抬著昏迷的王異朝著城頭下走去。
看了一眼遠處已經退去的西羌大軍。
段羽隨即下令整備防禦,休息整軍。
士兵能休息,但是他還不能。
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不多時,時間已經臨近下午。
段羽回到縣府之後,城中被找來的大夫也開始為王異診治傷情。
然而,在幾名大夫都看過王異的傷情之後,從屋門內走出來的時候都麵色凝重的搖頭。
“將軍,老朽儘力了,隻是那位姑娘的傷口太大,根本無法止血。”
“在這樣下去,就會血流乾涸而亡。”
站在縣府後宅房間門前的段羽聽著麵前大夫的訴說。
救不了了嗎?
段羽看了一眼身後的鐵石頭。
“去找針和線來。”
聞言的鐵石頭也沒問為什麼,馬上就前去了。
不多時,鐵石頭便拿來了針線。
段羽看了一眼手中的針線,然後推門朝著屋內走去,並且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名大夫說道:“準備止血的藥物讓你們進來的時候,你們在進來。”
說罷,段羽便進屋,而且關上了房門。
屋內充斥著一股苦澀的中草藥味。
段羽也看到了此時趴在軟榻上的王異。
此時王異身上依舊穿著皮甲。
因為背後的傷口太大,太長,所以不敢隨意亂動,隻能讓任由這個樣子。
這時候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
像是王異這種傷勢,基本上就是看命了。
段羽來到王異趴著的軟榻附近,然後穿針引線。
隨後用火將針頭燒的通紅。
戰場急救段羽還是懂一些的。
這種傷口,如果不縫合,絕對不可能自愈和止血。
而這項技術,目前為止,華佗還在試驗階段。
穿針引線完畢,將手中的針消毒過後,段羽坐在了王異的身邊開始沿著王異的背部縫合傷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將王異背後傷口縫合之後的段羽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站起身來。
看了看那不怎麼規整的縫合走線。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走出門外的段羽再次找來了大夫給王異開始止血上藥。
“以後每隔一天換一次藥,包紮傷口用的絹帛要用開水煮過晾曬在使用。”
段羽衝著大夫交代了一句,隨後便離開了縣府的後宅。
“石頭,虎奴,備馬去郭氏還有陽成氏。”
走出縣府大門之後的段羽衝著兩人說道。
今天雖然打退了西羌的進攻。
但糧草還有兵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百姓家中無糧,那就隻有找有糧的人要。
允吾城北,一座碩大的府宅門前,高懸的門廊之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匾額。
匾額上上書兩個大字。
郭府。
昨天晚上的時候,郭府之中已經收到了來自縣丞的名刺。
段羽要來。
這個時候,段羽要登門,肯定不是拜訪。
至於是來乾什麼,郭府上下早有猜想。
而此時,身為郭氏族長的郭憲郭幼簡早已帶著郭氏的族人站在了郭府的門前,等待段羽的大駕。
郭氏身在允吾城內。
自然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守城的動向。
以便做好萬全的準備。
而段羽今天一人守門,殺的西羌單站心寒的一幕早已經傳到了郭府。
之前郭憲對於段羽的了解隻有關於段羽在來到涼州之前的事跡,但從未真正的了解過。
但今天段羽這如同殺神降臨,一人守門殺的西羌膽顫心寒不光震懾了西羌。
同樣也讓郭憲極為震撼。
所以,對於段羽的到來,郭憲絲毫不敢怠慢。
噠噠!
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在郭府臨街的街頭響起。
站在郭府門前的郭憲轉頭便看到了一匹赤紅如火的戰馬,以及馬上麵無表情,但身上卻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之氣的段羽。
郭憲率先一步走下階梯,迎著段羽來的方向雙手抱拳作揖,彎腰鞠躬。
“草民郭憲,見過段將軍。”
郭憲身後,數名郭氏的族人跟隨郭憲一同見禮。
騎在馬上的段羽依舊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郭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段羽不開口,郭憲也不敢起身,隻能弓著腰。
額頭上的冷汗也隨之越來越密集。
直到郭憲覺得腰都要斷了的時候。
馬上居高臨下的段羽這才輕聲開口。
“本官今天來隻有兩件事情。”
“第一件,本官現在需要糧草,將你郭氏的庫府糧倉打開,有多少,本官用多少,戰後儘數歸還。”
“第二件,本官需要守城的士族,你郭氏出八百人,湊不夠八百,本官親自來將你們郭氏的族人一個個綁著扔到城外,直到湊足八百為止。”
“聽清楚了沒有?”
“記住了,本官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是命令。”
說完,段羽便一抖戰馬的韁繩,轉身朝著身後走去。
身後,郭憲額頭上的冷汗都已經快連成一片了。
起身之後的郭憲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眼神惶恐。
這段羽太過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