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微微一笑說道:“這就簡單許多了。”
“解決耿鄙隻需要三天,隻要君侯予我一人就可以。”賈詡自信的說道。
“哦?”段羽眉毛一挑問道:“你要誰?”
“柳白屠。”
“好。”
段羽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隨手從衣袖當中掏出了一塊令牌直接甩給了賈詡。
“軍機處你看著調遣,需要什麼人,就直接找白屠,我難得清靜一陣,有事兒彆找我了,那個耿鄙什麼的來了,你就安排就是了。”
段羽直接揮了揮手。
這一年到頭,他幾乎是沒有一天閒著的。
入冬了,仗打完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從現在開始,到來年春天,主要是抓緊提升係統,迎接來年開春的大戰。
對付人,算計人這種事情,交給賈詡去就行了。
這是賈詡的強項。
打下地盤了,不享受享受,打下這麼多的地盤乾什麼。
“好了,該忙忙去吧,對付皇甫嵩還有耿鄙就看你了。”
段羽直接大手一揮:“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今天早上的時候,聽說曹操從老家給他送來了一支歌者舞伎,有二十來人,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看呢。
留下一句話之後,段羽便直接先走了。
隻留下了賈詡一個人在書房。
看著段羽一溜煙的沒影了,賈詡低頭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那塊令牌。
一雙眼睛眨了眨。
怎麼感覺好像上當了呢?
不是這事兒不是應該他出主意就行了嘛?
怎麼這一下,好像都甩給他了呢?
賈詡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上當了。
說什麼民生經濟。
他本來就不擅長這些。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哎”
歎了口氣的賈詡站起身來,然後頂著屋外的寒風走出了太守府。
太守府外,老奴還有馬車等在府門外。
裹著身上黑袍的賈詡推開了馬車的車門。
馬車內,排放著幾件疊好了的嶄新的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
賈詡一愣,隨即看了一眼驅車的老仆:“這是誰送來的?”
老仆躬身回到:“是將軍剛剛派人送來的,說是給兩位公子還有夫人準備的,都是將軍去年時候在晉陽親自獵到的,今年正好製成衣服。”
聞言之後,賈詡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登上了馬車。
馬車開動,車輪碾壓在積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坐在馬車當中的賈詡手捧著一個取暖的青銅製的暖手爐。
從打涼州認識段羽的那時候,他就覺得段羽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對人,對事。
段羽好像都有一種他看不懂的見解。
聽聞了高順賣身葬母,段羽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五金。
要知道,那時候的五金對於段羽來,可以說是一筆巨額了。
可段羽偏偏就用了五金,來買下了高順。
但就是這種看似彆人都不會做的事情,段羽卻偏偏做了。
而且現在在看。
這五金的投入,換來的可遠比千金要來的劃算。
高順的能力無需多說。
在看段羽從家裡帶出來的那些人。
陳慶安,柳白屠,鐵石頭還有王虎奴,哪一個如今不是都能獨當一麵。
在雁門郡,為了給張遼的一個承諾,不惜當街斬殺王允之子王蓋,在大青山外追殺於夫羅。
事後,張遼徹底拜服。
在看現在的張遼。
在看看段羽身邊如今凝聚的那些人。
甚至於,包括以他自己。
當初段羽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種迫切,那種真誠的眼神,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不得不說。
賈詡有些看不透段羽。
好官他見過。
但是這麼一心為民,這麼將自己一介任上之地,這樣來經營的,賈詡還是頭一次見。
而且,從段羽的身上,他還看到了一種急迫。
好像是急切的準備著要應對著什麼一樣。
想不通。
看不透。
賈詡決定,還是不想了。
且行且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