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伴隨著一陣推門的聲音。
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耿鄙猛然回頭,又看到了一個人影。
隻不過依舊沒有看清楚麵容。
不用問耿鄙也知道來人依舊是段羽的人。
“耿大人。”
進門之後的賈詡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柳白屠。
這家夥總喜歡走窗戶。
明明有門,為何不走。
“耿大人,他剛剛說的話沒有錯,耿大人代表的是誰都沒有關係,但耿大人的命隻有一條。”
“若是人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想必耿大人也是聰明人。”
耿鄙如墜冰窟,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那那你們要做什麼。”耿鄙左右看了一眼。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涼州雖然苦寒,但卻也依舊能好吃好喝,好生活。”
“而且隻要耿大人能安心住在城內,該有的耿大人一樣都不會缺少。”
“至於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耿大人心中也清楚應該怎麼做。”
“我來,今天就是給耿大人傳個話,希望耿大人做一個聰明人,僅此而已。”
“不知道耿大人是想做聰明人呢,還是”
咕嚕。
耿鄙咽了咽口水。
“好好說好說,隻要隻要你們不殺我,什麼都好說,都好說。”
“你們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就是了。”耿鄙連忙回道。
賈詡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耿大人了。”
說著賈詡便準備告訴柳白屠撤退。
然而,當賈詡看向窗口位置的時候,發現窗戶已經打開了。
柳白屠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
呼嘯的寒風從窗戶朝著屋內灌入。
這家夥
賈詡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著屋外走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賈詡和柳白屠兩人都走了,坐在床榻上的耿鄙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激靈的耿鄙便從床榻上起身,遠離了身後那兩具冰涼的屍體。
眼神當中的驚恐已經凝結成實質。
然而,就當耿鄙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忽然臥房外麵亮起了火光。
耿鄙一步來到了窗前,朝著外麵看去。
院外,一名名身著黑袍,看不清麵容的人正將一具具的屍體從雪地上朝著外麵拖去。
見到這一幕的耿鄙嚇得差點喊出聲來。
在火光的照映之下,地麵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條條殷紅的痕跡,一直朝著府外延伸。
很快,數名身著侍女服飾,外麵罩著黑袍,手裡提著燈籠的侍女走到了耿鄙的房中。
耿鄙靠在窗戶上,不知道進門的侍女要乾什麼。
而進門來的侍女似乎也沒有理會耿鄙。
而是將屋內的燭火點燃。
頃刻間,屋內恢複了亮光。
耿鄙伸手遮擋在眼前,躲避忽然來襲的光亮。
進門的六名侍女將手裡的燈籠熄滅,然後動作嫻熟的將床榻上那兩名美姬的屍體用床榻上的被子包裹了起來。
當那兩名已經死了的美姬被裹在被子裡麵抬出去的時候,耿鄙看到了那兩雙泛白的眼睛。
隨後,侍女又從外麵拿來了嶄新的被褥鋪在了耿鄙的床榻上。
並且還將地麵上的血跡擦了乾淨。
屋外,那些屍體都不知道被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些穿著黑袍的人將地麵上的積雪鏟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回廊之間的燈籠再次點燃。
兩名侍女端著散發著熱氣的木盆來到了耿鄙的麵前。
“大人,請淨手。”
直到這一刻,耿鄙才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的侍女。
還有屋內屋外仿佛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