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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日以後,時宜在王府的生活便開始忙碌起來。
每日上午都隨同何天運動鍛煉,偶爾何天有事不在王府,時宜也會自覺練習,從未偷懶。
至於手語課堂現在已經取消了,經過大半年的學習和練習,特彆是當何天把手語應用於軍營之後,徒弟們每日都會或主動或被動地練習,進步都非常快。
時宜先生在驗收測試後,很愉快地宣布他們可以結業了。
取代手語課堂的便是日常的琴藝和棋藝的練習。
而下午和晚上的時間,時宜若無其他事,必然會躲在何天專門給她安排的印刷房裡忙著把挑選出來的書籍進行印刷。
未免她太過辛苦,何天專門安排了幾名女侍去幫她。
印刷工作難免會沾染油墨,但是時宜從並未嫌臟,而是甘之如飴。
何天不知道中州那邊的回複會是什麼時候到,所以趁著還有些時日才到時宜的生日,何天率領了幾個侍衛,離開了西州。
.......
經過一番偽裝後,何天幾人混入了一個往來北陳和南蕭的走私商隊中,跟隨商隊悄然渡江潛入了南蕭江陵城。
江陵是南蕭軍事重鎮,但此處刺史是南蕭後族之人,誌大氣疏,加上仗著江陵有水師的優勢,不怕北方奇襲,所以哪怕江陵離西州僅有兩天的路程,城防依舊很是寬鬆。
小南辰王之前沒做太多偽裝都來過江陵數次,更彆提現在何天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學了一些亞洲邪術,偽裝技能頗高,自然更輕鬆地就混了進來。
進入江陵城後,何天帶著侍衛脫離了商隊,朝著龍亢書院走去。
此次前來,何天自然是來挖牆腳的。
龍亢書院地址比較偏僻,從城中走到山腳下牌坊處就足足花了半個時辰。
何天看著書院的招牌,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侍衛在山下等候,自己一個人一步一台階地走了上去。
沿途沒有遇到什麼人,何天憑借著記憶中的印象往書院的教舍走去。
還沒走到,便聽到裡麵傳來的琴聲。
於是何天便在路邊站著,等待書院主人恒愈下課。
快到午食的時候恒愈才結束了上午的教學,放弟子們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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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教具,恒愈朝著房間外走去,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何天站在路邊對著他笑。
恒愈急忙走上前,驚喜地道:“自上次一彆,已經兩年了,沒想到今日還可以見到你。”
何天笑著回答:“現在正是午食的時候,你就準備這麼和我站著談?”
恒愈笑著回應:“跟我來,我讓人準備一些南蕭的特色菜,你可以試試。”
恒愈看著書童把菜上齊了,揮揮手示意其退下。
待書童遠離,確保無人可以聽到二人對話,恒愈才開口道:“南蕭和北陳近兩年來關係越來越差,我以為,此生再也和你無相見之日。”
何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說道:“江陵和西州的距離很近,如果有朝一日,南北一統,你我便可經常見麵。”
恒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兩年沒見,你也會說笑了。南北之間,若南蕭想要戰勝北陳,那必然要先過你這關,西州軍天下聞名,還有你這個無雙戰神,談何容易?如北陳要戰勝南蕭,彆怪我直言,就北陳朝堂如今的樣子,也是絕無可能。”
何天點了點頭,恒愈雖身在書院,但名下弟子不缺各大世家之人,消息自然也是很靈通,對於當今兩邊局勢看得很透。
吃了一口南方特有的竹蓀,何天放下筷子道:“那,倘若你和我去西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