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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城外,渭水河邊。
何天把馬栓在了一顆樹下,帶著時宜走到了河邊。
何天看著浩瀚江麵,笑著對時宜說:“剛才你吃得太多,這邊無人,你可以放心散散步,消消食。”
時宜點點頭,笑著比劃:師傅常來這裡嗎?
何天搖了搖頭,原來的周生辰倒是常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吃大敗仗的地方,但是何天可沒什麼心思來河邊喂蚊子。
“帶你來這裡是因為城內人多,擁擠,要散步還是在城外方便。”
何天和時宜肩並肩在渭水河邊散著步。
“十一,這是你來王府的第幾個年頭了?”何天邊走便問道。
時宜比劃了個五的手勢。
“五年了,想想時間也是過得很快,你初到王府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小姑娘,現在一晃神,就這麼大了。”
時宜回憶著當初剛來王府時候的情景,當初的自己還真是稚嫩,鬨出了不少笑話。
“對於中州朝堂之事,你有何了解?”
時宜比劃道:阿娘常常會給我來信,信中有時候會講一些阿舅在中州的事情。從信上來看,中州朝堂那邊局勢不容樂觀。
時宜想起中州的舅舅漼廣,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是啊,你舅舅漼廣,雖在朝中擔任在太傅之位,在朝臣中的威望尤在丞相之上,可惜如今朝堂之上趙騰蠱惑皇上,囚禁戚太後於宣光殿中,又和大將軍劉元攜手把控朝廷,你舅舅一人之力,難以對抗此二人。”
中州近幾年局勢變化很大,戚太後寵信趙騰,但不知道自己養了隻白眼狼,結果被困在了宣光殿中,宮門晝夜禁閉,鑰匙被趙騰所保管,飲食皆由趙騰親信負責,連皇上想要見她都得要趙騰的同意和陪伴。
皇上劉徽雖然立了金榮的女兒金貞兒為後,算是多了一點依仗,但是西州近幾年對於中州命令多有推辭,少了西州的助力,一增一減之下,雖比劇中好了不少,但也有限,僅能保持麵上的榮光。
劉廣手握中州兵權,負責抵擋朝堂之外的進攻。趙騰負責監控朝廷百官,兩人聯合之下,百官莫不小心翼翼,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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漼廣這個老狐狸是越老越瞎,現在也隻能夠努力地維係住自己的派係,以求為漼家找一條後路。
何天看不起漼廣,但是畢竟是時宜的親舅舅,自然不會在時宜麵前表現出來。
時宜越聽眉頭鎖得越緊,急忙比劃道:那怎麼辦?我阿舅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何天伸出手,輕輕地撫平了時宜的眉頭,說道:“你不用擔心,漼太傅地位太高,趙騰和劉元兩人不會在這時候對他下手的。但是他畢竟年近古稀,這幾年又因為朝堂之事耗神過多,怕是他一旦倒下,劉趙兩人就要對漼家動手了。”
時宜心裡大亂,沒想到自己家的情況竟然如此危急,此時也沒注意到何天的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親昵,比劃道:那我阿娘他們不就危險了嗎?
何天點了點頭:“嗯。不過,漼太傅也不會坐以待斃,他自然會儘力為漼家謀劃生路,我猜,他會讓漼家南遷。”
“南蕭皇帝早些年便多次請漼氏南遷,如果漼氏能夠安然度過渭水,那自然是平安無事。”
時宜心中大石稍稍放下,沉思了一會,眉頭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