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說了,我和我奶奶對我爸的那些負債,法律規定了,我們沒有必要代為償還。但是我家裡的一切也就都和我們無關了。但是,就算這樣子,還是有很多問題。”
蔣南孫對於自己變成一個窮光蛋並不覺得有多難過,在她看來,自己有手有腳有才華,自己可以養得起自己。
但是蔣家眾人以後的生活和養老問題讓她不知道如何該怎麼辦。
蔣家的主要資產都是掛在蔣父名下的,蔣老太有的隻是一些存款、珠寶、古董,但是這些都被蔣父掏空了。
蔣母就更彆說了,她的錢不是給了蔣南孫,就是在前些日子裡,給了那些欠債的人。
蔣南孫雖然聽了何天的話,有注意節儉,但是她手上的錢加一起也就幾萬塊錢。
如果蔣父能夠回來,把手裡的股票或者家裡的老洋房賣掉,能夠剩下一些錢,那就還好,但是如果隻是剛剛好甚至不夠,那蔣家的幾人就隻能依靠蔣南孫手上的幾萬塊生活了。
他們以後就隻能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但是.....
蔣母過去幾十年,都耽誤在了麻將桌上,基本喪失了自力更生的能力。
蔣老太更加不用說了,七老八十了,能夠不生大病花大錢就謝天謝地了,更加不可能養活自己。
蔣父一把年紀了,過去這麼多年都是以一個富二代的身份生活著,擅長花錢和敗家,但是指望他賺錢,蔣南孫隻能勸自己在夢裡想想就好。
蔣南孫捫心自問,她自己就算不讀博了,出來工作,剛開始幾年的薪水也很難養得起這麼幾個人。
朱鎖鎖知道蔣南孫在想什麼,這個問題她和蔣南孫這幾天也有聊過,遲疑了一下,開口道:“那....章安仁那邊怎麼說?他願意幫忙嗎?”
雖然在朱鎖鎖眼裡,章安仁不是蔣南孫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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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價值觀裡,女生是不能下嫁的,否則夫妻雙方心態都很容易失衡的。
但是,朱鎖鎖自己到現在連一單都還沒開過,身上也是緊巴巴的,想幫蔣南孫也幫不了,所以在這時候,唯一想到能夠伸出援手的,就隻有章安仁了。
畢竟,他是蔣南孫的男朋友,未來還很有可能是她的老公。
蔣南孫的臉色一下子就黯淡了。
“怎麼了?他不願意幫忙?他可是你男朋友,怎麼能這樣子?”看著蔣南孫的表情,朱鎖鎖以為蔣南孫在章安仁麵前吃了癟,氣衝衝說道。
“不是,章安仁一直都有在幫忙。這些日子你也看得到的,他也是很經常來我們家幫忙的。”
“是,他是有來,來陪奶奶說說話,給你們送飯,但是,南孫,不是我說他,那些債主上門的時候他在哪裡?是你、阿姨和奶奶去應付他們的,他一個大男人,就躲在了你們三個女人的後麵,一副怕你們連累他的樣子。”
“這本來也不關他的事,是我們家欠了錢,這些事情本來也就應該是我們來麵對。”蔣南孫還是開口為章安仁開脫。
在她看來,這個本來就是自己爸爸挖的大坑,本來就不關章安仁的事情,何況就算他想幫,他也幫不上忙。
章安仁的收入並不高,光是每個月的房貸加上日常生活開銷,就已經夠嗆的了。
隻是,想到當那些債主上門時,章安仁沒有站在她的麵前,而是躲了起來,直到債主離開了才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蔣南孫心裡就有點發涼。
“那他的那些關心呢?叔叔消失了以後,他一開始還經常往你家裡跑,但是後麵他來的越來越少,這一個星期他乾脆就沒有露過臉。那這算什麼?”朱鎖鎖氣憤地說道。
“他最近忙著弄留校的時候,而且還有畢業設計要安排,所以很忙,沒時間來很正常。”蔣南孫辯解的聲音有點微弱。
這個理由,是章安仁給她的,但是她自己信幾分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想到這裡,蔣南孫突然想起昨天去章安仁家裡找他發生的事情,眉頭就緊緊地鎖了起來。
“鎖鎖,記不記得,前兩天我和你說過,章安仁有個初中同學從老家過來這邊打拚的事情?”蔣南孫說道。
“記得,那天他不是還約你一起給他同學接風嗎?但是那天你不是要陪奶奶去醫院檢查身體,所以就沒去成。怎麼了,乾嘛突然提起這件事?”朱鎖鎖疑惑地道。
“他和我說,那個同學剛來魔都,還沒找到工作,身上也沒多少積蓄,所以就暫時會在他家裡住一段時間。”蔣南孫繼續道。
“嗯嗯,這個不是很正常嘛?說不定他兩關係很好呢,就像我以前讀書放假的時候,不也是住過一段時間你家嗎?”
“可是。”蔣南孫的表情變得很古怪,有些難過,也有些憤怒:”我昨天去他家的時候發現,那個同學,是個女生。”
“什麼?!”朱鎖鎖的怒氣值瞬間拉滿。
“是真的,我昨天還看到了她本人,是一個看起來挺清純的小姑娘。”
蔣南孫想起昨天見到的那個叫做袁媛的女生,心裡就很不舒服。
章安仁居然安排了一個女生住在了自己的家裡,要不是自己昨天心情不好,沒打招呼就跑去章安仁家裡,想找他說說話,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雖然兩人是住在了不同的房間,但是這種事情章安仁居然都沒有主動和她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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